要說璃月港最近的新聞頭條是什麼。

那幾乎所有人都會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是“新政”!

這些天,無論是誰,哪怕是與他們無關的普通百姓都會打聽一些有關這方面的趣事。

而和自身息息相關的商人們,則是吵得不可開交。

天天都要吵。

七星已經讓人開始收集各個商家的需求,也讓各個行業的魁首擬定一份要求清單交上去。

第一批的檔案已經交上去了,但是很快就被打了回來。

上面幾乎所有的需求都被取消,只是總結性的把一些可以談的部分保留了下來。

潛臺詞很明顯,能過分的要求就別想了,能談的就這些。

這自然是不可能讓那些商人滿意的,也不可能都滿意。

布行的人說要地要人來辦廠,還要求不執行新規中的“最低工資水平”和“八小時工作制”等要求。

礦石商人想要讓七星更改航運的成本分攤模式,覺得他們既要花費成本製作成品,又要花遠比運原材料更貴的運輸費有些不合理。

當然還有一些與之相關的外圍人員也想湊熱鬧。

不少水手,碼頭的苦力,都覺得這是一次機會,想要提高待遇。

總之,吃瓜的,看戲的,貪婪的,所求無度的,都有。

不過好在如今在凝光的精準“拉偏架”下,那些商人,幫工等團體也擰不成一股繩了,之前廣場上鬧事的場面也很難再復刻。

不過無休止的吵架與扯皮,自然是免不了的。

只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進,不少人也意識到大勢之下,想要得到更多利益的可能性也在慢慢的減少。

又是一日好天氣,璃月港南碼頭外,珠鈿舫的一艘畫舫中。

一群人聚在一起,沒點名伶,沒要樂師,就沉悶的坐在那裡,因為剛剛才吵過架,所以此刻都不說話。

氣氛也沉寂了下來。

他們剛剛吵了一架,而且吵得很兇。

至於原因,那自然還是因為“新政”的事情。

來自蒙德的商人羅瑞有些不爽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哈!你們璃月人真有意思,我這十來天生意都不做了,就想等著這件事能有個結果,但我左等右等,卻發現你們還在這無止境的扯皮,你們難道真的是想要做生意的嗎?”

“我無法理解,我覺得你們璃月七星對你們還是太過仁慈了,比我們偉大的巴巴託斯大人給予的自由還要自由。”

坐在主位的杜海斜了對方一眼,他知道這個時候是該自己開口了,但他沒有。

璃月港如今爭吵不休的局面,有他一份功勞在。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做的很明顯,都是在暗中挑撥的。

深淵之人要他讓璃月港亂起來,目前來說,他已經做到“極限”了。

還想著再次跳車回到璃月陣營的他,不想完全的走死自己的路。

羅瑞看著全都閉口不言的眾人,再次開口問道:“這對你們璃月來說不是好事情嗎?甚至對我這個蒙德商人也是好事情,以後的貿易將會方便不少,既然都是有利的事情,那你們為什麼總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斤斤計較呢?”

“呵呵.”

這時杜海笑呵呵的做起和事佬,他知道不能再讓對方繼續說下去了。

“羅瑞先生並不是我們璃月人,所以很多璃月的風俗你並不懂,再說現在要統合這麼多人的要求,自然是會有所爭辯的,都是小事,小事罷了。”

——

在璃月港中大多數人還在討論著相關事宜的時候,一葉扁舟不聲不響的靠了岸。

刻晴戴著兜帽,從小舟跳上岸邊,然後立刻沉默著向倚巖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