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擦完了,自然就脖子,雙手,還有一部分身體。

之所以是一部分...

本來申鶴是想擦全身的,但這雖然算是四下無人之地,可再怎麼說也是野外,她推己及人,還是沒有那麼做。

“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為何會變成這樣。”

“本來在稻妻好好地,你走的那天還說最多就一天,結果一下子就是好多天。”

“然後就是急匆匆的回來,還沒好好和你說說話,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和薛蓮送到望舒客棧就又要走...”

說到這裡,申鶴的雙手在歐陽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當初說好無論什麼事,以後都是一起面對的,看來你是真的忘了。”

氣鼓鼓的瞪了歐陽一眼,申鶴再次離開換洗手帕。

回來後,她來到歐陽的身後,將他頭上的髮髻散開,開始將頭髮上沾到的水汽擦乾。

“如今跟你在這裡,我反而覺得挺好的,你跑不掉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守在你的身邊...”

手中的動作微微有個停頓。

歐陽的頭髮其實保養的挺不錯的,黑亮,順滑。

申鶴擦拭著,慢慢紅了眼眶,聲音也低了下去。

“要不是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是在好轉,你真的是要急死我。”

吸了吸鼻子,將心中翻湧的情緒平復下來。

擦拭完頭髮,申鶴又為歐陽重新把頭髮綁好。

一切忙碌完,回到她回到歐陽的面前,看著重新恢復過來的樣子,眼中透出滿意的神色。

“這才對嘛...”

看著看著,申鶴在歐陽面前坐了下來。

她拉起歐陽的手抱在懷裡,自己輕輕地靠在歐陽的肩膀上,眼神看向外面翻滾的雲霧。

“模樣長的真不錯,也難怪外面那些女孩子都對你傾心呢。”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刻晴,還有稻妻那個神裡綾華,都是模樣漂亮的大小姐,居然都對你一往情深...”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什麼時候揹著我偷偷搞了小動作。”

“呵呵呵...”

說到這裡,申鶴自己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了好久,知道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轉而變成一陣哭腔。

她抬起頭,伸手撫摸著歐陽的臉龐,通紅的眼中似是期盼,似是哀求。

“歐陽,我好想你,你快回來吧,好不好?”

思念是一把刀,刀刀鋒利。

申鶴不過是將這種情緒一直壓抑在心裡罷了。

如今見歐陽有了好轉的跡象,她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導致她今天的話語和情緒都很怪異。

一邊是心中強迫自己堅強,在歐陽徹底恢復之前,她還不能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