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猶豫,將信件取了出來,展開。

身體轉過一個角度,讓陽光可以照射到信紙上,讓他能夠看得更清晰一些。

信。

家主大人:

薛蓮有愧,似是不詳之人。

五年前您在我絕望之時,給家族,給我,給孩子,帶來了曙光。

那時我還沉浸在喪夫的痛苦之中,唯一能支撐下去的動力就只有腹中的孩子。

本是想將孩子生出來後,就跟隨貴進的腳步,和他一起去往輪迴。

是您一點點的開導下,才讓我重新挺了過來。

謝謝你,也對不起。

我辜負了你的好意。

您鼓勵我,說外面的世界很大,要好好的去看看。

這些年我跟著大姐頭去了不少的地方,看了很多的風景。

直到前段時間在稻妻遇到了他,本想在一切確定之時,帶回璃月讓您做主,可惜一切都晚了。

我發現自己似乎是個不詳之人。

喜歡上的人,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死於非命...

以前的貴進是這樣,現在稻妻看上的這位,也是這樣。

似我這樣的不詳之人,還是不要苟活於世的好。

對不起家主大人,沒能完成您的期望。

也希望您能別向孩子說起這些。

終究...他的母親,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薛蓮絕筆。

信到這裡就結束了,歐陽微眯著雙眼看了兩遍,腦中還是覺得有些荒謬。

為情所困?!

還是說是因為死了兩個男人就開始偏激的認為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歐陽腦中回想起關於薛蓮的一切訊息。

從小就是被賭**親虐待,算是家門不幸。

嫁到貴家之後,好不容易能過上好日子了,結果貴進出門行商死在了路上。

在他回到貴家的時候,歐陽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薛蓮時,對方身上那對於世界絕望和無助的表情。

最後在他的勸說下,好懸算是走出了陰霾,跟著北斗出海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