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啊?”

“風,風還是太大了嗎?”

手足無措的早柚見綾華並不理會自己,心中更是焦急。

“那,那早柚答應了,離開稻妻好不好?”

沒想到這句近乎於“口胡”的話語卻得到了綾華的反應。

早柚看著突然望向自己神裡綾華,呆呆道:“可是小姐,您要我離開稻妻,做什麼啊?”

這邊風雨之中,小小的早柚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改變了的命運。

別墅內,也在進行著一場談話。

在申鶴熱情似火的索取之後,歐陽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下床了。

原本他是不想起來的,但有些事的確不能再拖了。

所以在穿戴完畢之後,歐陽獨自來到了樓下,找到了在客廳中對著花草犯愁的薛蓮。

“薛蓮,你這是在學習插花呢?”

“是家主啊?”苦惱中的薛蓮轉頭,看到歐陽後臉上露出笑容。

“聽申鶴說你這一個月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我本來沒有在意,昨天還特意去主臥看了的。發現您睡覺的時候真的叫不醒呢。”

“家主大人,您應該沒什麼事吧?”

“沒事。”歐陽搖頭,又好奇的反問道,“怎麼突然對插花感興趣了?”

薛蓮聽聞之後面上有些尷尬,但還是回答道:“在這邊住著,實在是太悠閒了,所以我這些天拜託了綾華小姐,讓她教我了插花的技藝,可惜我學起來進度太慢了,目前...”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歐陽也聽懂了。

歐陽是不怕無聊的,他有系統在,無論如何都能打發時間。

申鶴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哪怕一天只是打坐都覺得無所謂。

所以歐陽從來不擔心生活無聊的事情,但顯然其他人不行。

他點了點頭:“也是,有些事情做,也是好事。不過...”

說著,在薛蓮疑惑的眼神下,歐陽嚴肅道:“你體內的那邪祟,沒有搞怪了吧?”

見歐陽說起這事,薛蓮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意外歐陽居然能察覺到那邪祟的存在,但薛蓮也沒覺得哪裡需要隱瞞的。

她很坦然的回答道:“自從那天家主大人灌頂清心咒之後,我有每天都在修習的,那邪祟...”

說到這裡,薛蓮皺起了眉頭,有些拿捏不定的模樣,猶豫道:“呃...我也不知道是清心咒的壓制,還是別的什麼,那邪祟非常安分的躲在了這裡。”

說完,薛蓮伸出左手,手背上赫然有著一道澹澹的金色痕跡。

痕跡非常的淺,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平時都不會注意到。

在歐陽的注視下,薛蓮左手背的肌肉一陣蠕動,那一道金色的痕跡也從中間拉伸出一道黑線。

接著,在薛蓮詫異,驚恐的目光中,黑線向兩邊撐開。

整個樣子如同一隻睜開了的眼睛。

瘋狂,惡意,不詳的力量也隨著黑色眼睛的睜開,而從中溢散了出來。

還沒等歐陽有任何動作,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

“請...請別傷害我...”

那聲音中的畏懼與卑微讓歐陽撇了撇嘴,有些不知道對方是被打怕了,還是隻是做戲。

他先拍了拍薛蓮的肩膀,算是安慰。

接著對那隻黑暗之眼說道:“出來說話。”

“請稍等...”黑暗之眼非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