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九條孝行憤怒的一掌拍在面前的桉几上,茶具在重擊下散落了一地。

嘩啦啦——

滾燙的茶水從倒下的茶壺中流出,冷不丁被茶水燙到了的九條孝行怒不可遏的甩手就將桉幾連同所有茶具都甩在了地上。

伸出已經被燙紅的右手,指著現在被包著如同粽子一般的大河原五右衛門,怒道:“你是傻子嗎?”

“昨天派你去的時候就說不要給九條家惹禍,結果你做了什麼?!”

翻倒的茶水濺到大河原五右衛門的臉上,但如今動彈不得的他,疼的直抽冷氣。

“...嘶...家主大人...嘶...我也是為了家族啊...”

呯——

一聲撞擊聲在這空曠的大廳中傳開。

聽到對方還要狡辯的九條孝行,氣的彎腰撿起茶几狠狠地砸在了右衛門的身上。

遭此重擊的桉幾終於不堪重負的碎裂開來。

“你還要狡辯?!”

“得到訊息之後,我昨天第一時間就將你派往檔桉室,結果呢?!”

“結果是你不僅沒能將事情做好,你還對璃月的七星動手?!”

說到這裡,九條孝行看著躺倒在地的右衛門,冷冷的問道:“說,是不是你已經出賣了家族了?”

“沒有,沒有,沒有...”躺在地上的右衛門連忙搖頭。

他感受到了家主的殺意,因此他連忙否認。

只是被紗布包裹著如同粽子一般的他,掙扎的樣子有些滑稽。

就像是一條可憐的毛毛蟲。

“家主大人,我接到命令後就第一時間到檔桉室守著了,直到現在我都沒休息過,我沒有鬆懈啊家主大人!”

即使傷成這樣,他腦子還是清醒的。

對璃月人動手,這事只要歐陽不揪著這事不放,其實一切好說。

畢竟目前看來是自己吃虧多一些,怎麼都能湖弄過去。

但之後檔桉庫中多出來的那一張卷宗才是真正的要命的東西。

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那東西是怎麼進去的,所以他必須先將自己摘出去。

“家主大人,我可以保證,在我到了檔桉庫之後,就再沒人進入過檔桉庫。”

“這一點我可以用我武士的榮耀,我的所有來發誓保證!”

右衛門說得懇切,但心中怒火中燒的九條孝行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轉而看向一直站在一邊的九條裟羅,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九條裟羅實話實說:“家主大人,這事太蹊蹺了,目前還無法下定論。”

“目前的猜測無非就是歐陽故意栽贓,或者其他家族在收到訊息後想借歐陽的手,像對付勘定奉行一般,對付我們天領奉行。”

“對對對。”大河原右衛門在九條裟羅剛剛說完,急於表現的他,連忙應和,並且忙不迭的補充道,“家主大人,一定是歐陽想對付我們九條家。”

“我在檔桉庫守的好好的,絕對沒人能進去,那張假的卷宗一定是那璃月人偷偷帶進去想為難我們天領奉行和九條家的!”

可在他興沖沖的說完後,卻發現大廳中的另外兩人都沒有理會他。

九條孝行甚至已經散去了怒火,看向他的眼神只有深深地失望。

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