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在魚人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絲愧疚感,面對著芷陽,魚人深深地將頭埋了下去。

“陸地上,有許多是水中所沒有的。”

魚人的聲音很小,但足以讓芷陽聽得清楚。

“什麼東西?”

魚人這樣一說,倒是觸及了芷陽的知識盲區了,陸地上有的,水中的沒有的,不就是這些人嗎?

難道他還是想著這樣無辜的百姓?

“你知道你們陸地上的樹葉,果子,都是我們水中的稀有貨嗎?”

魚人這樣一說,芷陽瞬間轉頭,看著周圍最平常的樹葉子,竟然不敢相信,這些在人類眼中最平常的東西放在歸墟竟是什麼稀有貨。

芷陽有些不敢相信額看著魚人,生怕自己理解錯了魚人的意思,“你說的,是這些葉子?”

魚人誠懇地點了點頭,“歸墟之國,位於海洋深處,在哪裡,幾乎連陽光都很少見到。”

這是芷陽第一次瞭解歸墟之國,之前在師傅的樹上,不過只是寥寥的記錄兩筆,“海中深處,有一國,名喚歸墟。”沒想到,這歸墟之國竟然是這樣的樣子,難於見陽光,自然是看不見這些的綠植。

頓時間,芷陽眼神一轉,霎時間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拍了拍魚人的胳膊。“我有辦法,既能保住我族人的安危,也能讓你在歸墟之中立功!”

魚人有些詫異,但看著芷陽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什麼方法?”

“歸墟我和我人族通商交流,兩族結交!”

“通商?”魚人有些費解,“可歸墟並沒有什麼能夠你們的呀?”

芷陽不禁一笑,不由地感慨面前這位魚人的淳樸,“很簡單啊,你們生活在水裡,會有魚吧?再不行,用你們這個眼淚也行。到時候,我們給你樹葉,果子,或者是打獵而來的獸皮,你覺得怎麼樣?”

聽著芷陽的話,魚人不禁覺得這是個好的注意,芷陽要的,也不是什麼很難的東西,不過是些魚或者是眼淚,這些在歸墟之中都是不難的。心中想著不錯,倒是再看芷陽的笑臉,倒是還有些懷疑,“你們要我們的眼淚做什麼?”

芷陽面上微微一愣,若是直接告訴魚人這是什麼無價之寶的話,也不太好,畢竟在上古這個時期,人們也沒有發現東珠的珍貴,既然芷陽,芷陽也只好編出個理由,“你們的眼淚好看,我們在陸地上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石頭。”

魚人有些半信半疑,單純的看芷陽,倒是看不出什麼,卻沒有再說話。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回到歸墟,問問你們的王,若是覺得可以,也可以過兩日來商量,到時候,直接來找我芷……裡希就好了。”

芷陽隨即起身,看著魚人的面龐不禁一笑,緊接著又從不遠處拿了些果子和葉子,“回去給你們的王看看不如再做決定。”

接過芷陽遞過來的東西,魚人有些不敢相信,“你……就這樣放我走了?”

“自然,那我還應該怎麼樣?”芷陽被魚人的反問一笑,“難道我還有將你打一頓,讓你交出歸墟的地圖?就算我要你們的地圖,你覺得我們回去嗎?”

當然,以這群人來說,想要去歸墟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