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還沒等落淵下榻,就直接被大角軒轅按回床上,“救你現在的身體,出了這個屋子都困難。”

大角軒轅話說的一點錯誤都沒有,落淵剛剛醒來,體內的神力還沒有恢復,簡單走幾步倒是還好,要是真的讓他追了出去,恐怕沒跑幾步,這群人就要浩浩蕩蕩去鬼哭河裡撈人了。

落淵坐在榻上,眼神定定地看著門外,並沒有聽見大角軒轅剛剛說的話。

“喂,你聽沒聽我說話!”看著落淵一動不動,大角軒轅輕輕拍了他一下,“你小子想什麼呢!”

“我在想阿芷……”此刻的落淵似乎是被什麼附體了一般,說的話不加任何的思考,在意識到之後說了什麼時候,面上的表情忽然一轉,回頭看向大角軒轅,“我這邊沒事了,前輩還是去忙吧。”

此刻的落淵絲毫不想搭理大角軒轅,整個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大角軒轅在自己身邊煩著自己,想要讓他離開。

“你這個小子!行了,我帶兩株伽藍浪給你們,好好的東西,都被你們兩個禍害了!”

大角軒轅負氣離開,落淵也沒有任何的挽留,只是將眼神移到了陽臺上的那支桃花,眉眼俱笑,整個人煥然新生。

從落淵的房間中跑出,芷陽將臉上不爭氣的眼淚擦乾,面上小女兒的神情,早已消失得當然無存,留下的只有屬於青丘女君的威儀氣勢。

“阿芷!”

順著聲音,芷陽轉過頭看見瀅素從殿內跑了出來,緊趕慢趕的追著自己。

“阿姊?”芷陽的聲音冷淡,聽不出任何一絲的變化,除了眼角的微紅,根不看不出芷陽剛剛是經歷了什麼。

景芊在芷陽面前站定,整個人小心翼翼地看著芷陽,生怕芷陽一時間腦子鑽了死衚衕,

“阿芷,剛剛落淵的話你別在意……”

“在意?我為什麼要在意?”芷陽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全然都是一種輕蔑,“我好歹也是一介青丘女君,怎麼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芷陽始終是笑著,但這笑始終是讓人心中有些害怕,但一時之間,景芊還說不什麼一二,只是在隱約之中,似乎有一隻巨獸滕然在自己面前隆起,呼吸之間,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阿姊,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今日我要去兵營中看看,若是時間太晚,今日我就不回來了。”

說完,芷陽看著景芊,勾唇一笑,逐漸的視線漸漸地從景芊的身上移開,落在景芊身後的那扇門上,只是淡淡一眼,芷陽便直接轉身離開。

藍天之下,兵營之中,旌旗飄飄,青丘的將士們還是如往常一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不動搖。

看著軍中的氣勢,芷陽心中不禁有一絲欣慰。兵士雖然沒有以往多了,但是氣勢卻不減當初。

換上一身純白色的盔甲,將身後的秀髮豎起,插上一根白玉簪子,此刻的芷陽神采奕奕。頭盔穩穩託在手上,大步的踏進營中。

“站住!兵營重地,閒人勿進!”

還沒等自己邁進去,便已經被自己手下的兵士給攔在門外,一時間芷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的兵,攔住了自己的女君。

“我是在找白琮將軍的。”芷陽語氣淡淡,並沒有直接亮出身份,只說出了營中的將軍。

“你找白琮將軍?”門口的兩名哨兵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芷陽,“可以替你通傳,你可有什麼憑證?”

聽完,芷陽從懷中摸出一枚白玉令牌,遞給了面前的哨兵,“將這個交給你們白琮將軍,他就會明白了。”

哨兵接過芷陽手中的令牌,這令牌並沒有什麼身份字跡,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芷陽,這其中的一名哨兵才拿著令牌跑到營中。

站在門口的芷陽也是百無聊賴,眼神落在營中,看著來往有序計程車兵不禁發起疑問,“在營中,你們沒有切磋演練嗎?”

“切磋當然是有的,這可是從女君那裡定下來的規矩。”

雖不知道芷陽是什麼意思,門口的哨兵還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芷陽的話。

“今日軍中是有什麼事情嗎?我看營中的將士們都挺嚴肅的。”

哨兵看了眼身後的將士,轉而自豪地說,“咱們的女君回來了,將軍說這兩人就要來迅尋營,大傢伙都憋著能被女君指導兩下呢。”

芷陽撲哧一笑,卻也沒有說什麼其他,也不問什麼問題,只是在營外站著,等著另一名哨兵的通傳。

時間也沒有過去多久,遠遠地就看見白琮等幾名將軍,朝著自己走來。

“末將白琮率領諸位將士,參見女君!”

一行人急匆匆地走到芷陽面前,紛紛跪下,迎接著芷陽的到了。

這一下,倒是讓剛剛的兩個哨兵有些為難,他們怎麼會知道面前這年輕的女子就是自己口中說著的女君,更何況他們還將這位女君攔在了門外。

“還請女君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兩個哨兵紛紛跪下,開始祈求芷陽的饒恕。

看到這一幕,芷陽倒是不禁一笑,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要責怪這兩名哨兵,反倒是他們開始求自己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