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身為皇子,本來就應該有皇子的氣魄與姿態,如今這般被人瞧不起,就算是怒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必也不會有人敢說一句廢話。

“五皇子雖然身為北侖王朝第一最受寵愛的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一指頓了頓,繼續說道:

“老夫見了五皇子本來應該行禮。可如今你我不是皇子與平民的身份,我是一個醫者,而你的父親,便是我的病人。”

“若是五皇子堅持不肯出去,那老夫這病也看不成了。”平一指一甩衣袖,站起身來,便想往外走,看樣子還到真是有脾氣有秉性的人。

拓跋臨韞看到這樣的平一指心中更慌。這人說不定還真是那世外的神醫,若非如此,怎敢如此的囂張。

“五皇弟,我們還是出去吧,給前輩他們一個安靜看病的環境,如此一來倒是對父皇的病也大有益處。”

拓跋金玉聽到訊息便匆忙趕來,這等時候,自己如何能不在場。結果過來便見此一幕,輕聲說道。

如今這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以北侖帝的病為重。若非如此,只怕是會引起拓跋金玉的懷疑。

“既然皇兄已經開口了,那本皇子出去便是。”

拓跋臨韞一甩衣袖,便大步地邁了出去,其實,他只是有些心慌,他害怕別人知道這是什麼毒,因為一旦查出來,自己暴露的嫌疑就越發的大。

更何況,若真是被這個老道將北侖帝的病治好,只怕是邪族之人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將那件密事捅到北侖帝的面前,自己也算是完了。

拓跋金玉見拓跋臨韞怒氣衝衝的出去了,便也離去了。這裡就只剩下了平一指、拓跋餘聶等四人。

拓跋餘聶慢慢的走到北侖帝的床邊,雙手緊握,這才幾日的光景,北侖帝便成了這般模樣,哪裡還有一絲身為北侖王朝一國之君的高高在上,此時此刻,他也不過是一個難逃生老病死的普通人而已。

“前輩,我父皇就拜託您了,有什麼發現還請您及時告知我,只要我父皇可以安然無恙,必有重謝。”拓跋餘聶說完就退到後面,將位置讓給了平一指。

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本來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知道北侖帝必定病的很重,可誰知道,竟然到了這步田地。

他不禁懷疑,若是自己這一次沒有來北侖王朝的皇宮見北侖帝一面,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禁有些慶幸。深深的看向平一指,如今,這北侖帝所有的希望就都在平一指的身上了。

“老夫不遠萬里,來到這北侖王朝,冒著生命危險來為皇上看病並不是為了那些賞銀。”

平一指隨手擺了擺手,神色中有些不太高興,他最討厭別人將自己與這世間的俗人比作一樣。實在是太玷汙自己的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