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拓跋餘聶鬆開了南雲菡,走到平一指的身邊,神色恭敬的說道。

“你既然可以為這個小丫頭毀了自己的容顏,又何必在乎她的臉能不能好呢?”

平一指在拓跋餘聶拿出匕首往自己的臉上劃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個疑問,只不過現在才提出來。

“其實,容顏只是身外之物,我並不是很在意,我更在意的是雲菡這個人,可若是因為容顏,雲菡不開心,那我必定是要在意的。”

拓跋餘聶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雲菡,對著平一指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認真。

平一指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對於自己來說,他雖然感動,卻也理解不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這兩個人的好感。

“那就麻煩前輩為雲菡醫治了。”拓跋餘聶輕福身子,十分恭敬的說道。

“前輩,房間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這一日想必你們也累了,不如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商議。”白子墨輕聲說道。側身做出輕的姿勢。

“如此也好,小不點,走吧。”平一指對著小不點輕聲說道,然後就隨白子墨去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如水,風吹這樹葉,沙沙作響,又是一個不平淡的夜晚,南雲菡也隨著餘聶進了房間。

“不知道前輩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呢。”拓跋餘聶伸手為南雲菡續上一盞茶,遞給南雲菡,輕聲說道,他希望這件事情越快越好。

“暫時恐怕不行。我的臉可以再往後拖上一拖,可你父皇的病確是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了。”

南雲菡知道拓跋餘聶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為對方著想的,她怎麼能這麼自私。

北侖帝的病想必已經很嚴重了,否則也不會廣招天下神醫前往北侖王朝了。南雲菡眉心緊皺,有問題到現在還是沒有想明白。

明明他們離開的時候北侖帝還好好的,到底是什麼病症會突然這麼嚴重,讓宮裡眾多御醫都束手無策呢?

“可如今,我們並不知道父皇情況如何。”提到北侖帝的病,拓跋餘聶也是一籌莫展。

如今他身在西楚邊界,離北侖王朝還有一段距離,打探訊息來,並不方便。而且他只是一個廢皇子,並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北侖皇宮,也不知道父皇的病到底是什麼情況。

“拓跋餘聶,你不要著急,既然發了皇榜廣招天下神醫,證明宮裡的御醫還能暫時控制住他的病情。我們帶著亞蓮一起去看看,有前輩在,想必北侖帝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南雲菡看著拓跋拓跋餘聶心焦的樣子安慰道,她深知在拓跋拓跋餘聶的心底還是很愛他的父皇,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父子之間產生了隔閡,才會漸行漸遠。可心底裡還是互相掛念的。

正所謂,血濃於水,割不掉剪不斷,說的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