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亞蓮心中一緊,以為南宮蕭有什麼為難的,害怕唯一的希望就這麼沒了。

“不過,你要先叫我一聲父親。”南宮蕭輕聲說道,雙眼定定的看著亞蓮的眼睛,害怕會從她口中聽到拒絕的答案。

這十幾年,他日日難安,總是會重複著一個相同的夢境,夢裡面,女兒十分喜愛自己,總是爹,爹的叫著,然後撲著向他跑過來。

雖然他知道這個是夢,卻還是讓自己很開心,每每醒過來,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都會有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他坐在床上,微微閉眼,需要花費好多的力氣才可以壓下那一絲失落。才可以神色淡然的走出房門,面對世人。

就在看到亞蓮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好像有了一絲溫度,好像每一次從夢中醒過來的失落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所以,他早已做好準備,去打持久戰,就算亞蓮不是自己的女兒,他也把她變成自己的女兒,就算是認的。

現在,這重複了十幾年的夢境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他怎麼能不忐忑,生怕亞蓮將自己的美夢戳破。

亞蓮哪裡受得了這般的期盼,雖然她不是南宮蕭的女兒,卻還是深深地感受到他對女兒的思念與疼愛。

眼睛微微泛酸,她有些想要流淚,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在什麼地方,當年是為了什麼事情將自己拋棄,是不喜歡自己還是因為不得已而為之。現在還有沒有在尋找自己,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給忘的乾乾淨淨。

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爹爹。”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不是因為有求於南宮蕭,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的將南宮蕭當做自己的父親,就讓他們這兩個可憐人緊緊相擁,互相取暖。

南宮蕭雙目瞪大,十分的震驚,眼角似乎有一絲淚光劃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中含淚,卻帶著笑,轉過身去,不願讓亞蓮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

亞蓮心中也有些觸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南宮蕭的背影,她知道南宮蕭此時此刻的激動,他需要時間平靜一下。

“好好好,乖女兒,我的乖女兒。”南宮蕭深吸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臉上的激動還未褪去。看著亞蓮嘴角笑出了花。

亞蓮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感動非常,甚至希望自己就是南宮蕭尋了十幾年的女兒。

“走走,爹爹帶你去找白子墨。”南宮蕭拉著亞蓮的手,就朝著前方走去,心情雀躍的很,連步伐比平時都快了好幾倍。

亞蓮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南宮蕭的步伐。

南宮蕭是何等人物,想要尋到慕容策的蹤跡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一日,他們便來到了慕容策的面前。

“慕容策,與她一同前來的那個男人,現在身在何方?”南宮蕭指了指身邊的亞蓮,沉聲問道。

如今亞蓮與自己的親生女兒無異,亞蓮如此的在意白子墨的安危,他自然也要放在心上,如若不然,若是白子墨出了三長兩短的話,亞蓮傷心流淚,他該如何是好。

如今,他只想將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給亞蓮,自然希望她可以開心快樂你,雖然自己還不知道白子墨究竟是何方人物,但是隻要能讓亞蓮開心,他才不管那麼多呢。

“那個男人,前輩所說可是白子墨?”慕容策微微皺眉,假裝思量,然後輕聲問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十分尊敬的男人,而且他對這個男人也有著一絲懼怕,自然不敢太過囂張,在這個男人面前搬弄小聰明,只有死路一條。

南宮蕭微微點頭,不願多說。其實他一點也看不上這個慕容策,從他的眼神當中便可以看出並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他尋找女兒多年,一直了無音信。

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見過他的女兒,都是他的希望,更何況,這麼多年來,他並不喜歡多管閒事,慕容策是什麼樣子的人與他沒有一絲關係。所以最開始便也沒有對這個慕容策怎麼樣?

可若是他敢傷了白子墨一根毫毛,害得亞蓮不開心,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定定的看著慕容策的眼睛,想要知道這個慕容策是否在撒謊?

亞蓮在一旁已經心急如焚,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個好貨色,一直與白子默稱兄道弟,潛伏在白子墨身邊這麼久。

連白子墨這麼精明的人都沒有看出來他竟然會對自己下毒手,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心機有多麼的深沉。

她自問並不是慕容策的對手,看著南宮蕭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內而外的有一種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什麼東西都可以化險為夷。

南宮蕭只顧著在前與慕容策周旋,絲毫沒有注意到亞蓮神色的變化,若知道亞蓮心中所想,只怕他的嘴今夜是沒有辦法合上了。

“前輩,在這件事情上我很抱歉,我派人將這位姑娘送於你處之後,便想著將白兄送回他的住處。”

“可誰知,在半路竟然冒出一群人,二話不說上來便直奔白兄,我拼盡全力,卻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到最後只能任由白兄被他們搶走,現在我也不知白兄究竟身在何處,心中十分焦急,正想要前去搜尋白兄的蹤影,便與前輩相遇。”

慕容策微微皺眉,,似乎十分擔心白子墨的安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對自己的能力不足,救不了白子墨感到十分的懊惱。

亞蓮雙手緊握,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人的話,她上前一步,沉聲說道:“你根本就是在騙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他就是你帶走的。”

“更何況,他若真是在半路被人從你的手中劫走,你拼盡全力又怎麼會毫髮無傷。”

亞蓮看了看他身後的人,不僅是慕容策,就是他的隨從,也沒有一絲一豪的損傷。如此拙劣的謊言,他也敢拿出來說,真當他們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