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藥材的事,我們會回去好好審查的,如果問題出在我們這邊,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黑衣人也不想這次任務弄的不歡而散,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氣,安撫白子墨道。想他堂堂的邪族長老,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日後總歸會有法子找回場子的。

“審查就不必了,這次的藥材經手的人比較多,根本就查無可查。但是我們府上是不會背這個黑鍋的,從昨日的態度就能看出,我還是很想結交你們這個朋友的。”

白子墨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既然以次充好的藥材這件事,他們已經半不情願的背下了這個鍋,適可而止的道理白子墨還是懂的。而且,好戲還在後頭呢。

“白公子真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胸襟廣闊,明白事理。假如我們合作以後,肯定會相當愉快。我們過段時日,會重新送一些上好的藥材過來,以表示我們的歉意。”

黑衣人只能忍氣吞聲的誇著白子墨。而且既然背了這個鍋,就肯定要有所表示。他們邪族也不缺這點藥材,只要合作達成了,再送上他一些也無妨。

“公子,這藥材以次充好的事還不是最緊要的。關鍵是府中丟失的那批貴重藥材啊,過不了幾日那些貴人就來取了,這可怎麼辦呀?這兩日府中也沒有什麼生人出入啊?”

南雲菡看著差不多了,就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提出了那些丟失的貴重藥材。她特意的提起,府中最近沒有什麼生人出入,不然怎麼能查到邪族的頭上呢。

“府中上上下下你們都有仔細搜查過了嗎?雖然我很相信你們不會幹監守自盜這種事,但是事情既然出了,就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

白子墨威嚴的道。邪族的人畢竟在場,他要做做樣子,先排除自己府中的嫌疑。然後才能順理成章的去搜查客人住的地方,他相信南雲菡肯定安排好了。

“公子,從我發現藥材丟失起,就把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搜查了一遍,但是都沒有找到。只有……只有……墨雨軒因為住著貴客,沒有敢進去打擾。”

南雲菡裝作為難的樣子,斷斷續續的,引到了邪族的頭上。她現在畢竟扮演的是一個小丫鬟,雖然跟著白子墨的時間比較長,可是也不能擅自做主,得罪貴客。

“那些藥材關乎著府中上上下下的安危,既然這兩日府中沒有生人出入,那藥材就一定還在府裡。雖然墨雨軒住著貴客,可是這次的事情關乎重大,去搜查一下他們想必也能理解。”

白子墨把事情上升到,關乎府中那麼多人的安危的高度上。邪族的人就算是生氣不忿,也沒有辦法。不然就是對府中的人命不在乎,心腸狠毒。所以只能妥協答應。

“白公子不必客氣,墨雨軒本來就是貴府的地方,我們只是暫時借住一下。府中有需要,我們自當盡力配合,也希望公子可以早日找到丟失的藥材。”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黑衣人只能自己找的臺階下,因為搜查墨雨軒那個地方已經勢在必行。他們根本就不能阻攔,也阻攔不了。

“我就知道閣下深明大義,等我找回丟失的藥材,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為這次的怠慢之罪賠禮道歉。之前因為事情繁雜,說話口氣不太好,望長老不要放在心上。”

白子墨說這比較官方的話。雖然話說的漂亮,可是心裡想的卻是,看我等會兒怎麼把你們趕出去。還想威脅我必須答應合作,哪裡有那麼簡單的事,自己又不是嚇大的。

白子墨客套之後,轉過身便對著自己的手下,沉聲說道:“你們都給我好好的搜查,萬萬不可冤枉了貴客。”

白子墨背對著邪族之人,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他都要看看今日這件事情,他們究竟能不能逃得了干係?

手下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便趕忙去了。

白子墨與邪族之人便坐在這大廳之上,依舊飲茶,只不過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凝重,不過想來也是。

此事若是沒有查實,眾人心中都有一個疙瘩,便是這合作之事也不太好談,所以便乾脆不說話。

正所謂說多錯多。有的時候,沉默的力量會更大一些。

“啟稟主人,我們在墨雨軒搜到了丟失的那幾味藥材。”手下單膝跪地,沉聲說道。

臉上卻露出一絲不屑,果不其然,江湖上的流言都是確有其事,想不到他們竟然打著賠罪的名號,實際上是想要威脅主人為他們做事。

威脅不成,還想著順帶偷走他們珍貴的藥材,簡直是下三濫的手段。不過他也知道這話輪不到他說,便也低著頭,彙報了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閣下,如今證據確鑿,還望你們可以給我一個交代。”白子墨看著邪族之人,沉聲說道,臉色十分不好看,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白府雖然算不得什麼名貴望族,可也是世代經商,容不得他們這般欺辱。”

白子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怒氣,對邪族之人十分的失望。

“你們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先是傷我,後又來賠罪。我本以為你們是真心實意的,所以由你們暫住墨雨軒,可誰成想你們居然又整出這些么蛾子。”

“今日若是你們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若是將來傳了出去,我白府還如何立足於這個世道?我白府勢必不能咽得下這口氣,還請閣下三思而後行。 ”

“白公子,先不要急著問罪,我可以保證我們確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黑衣人臉上有些焦急,還有些疑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

然後轉過身去看著南雲菡,向前一步,質問道:“說不定是這個丫鬟故意栽贓陷害,這個藥一直都是她經手的,若是是她放在墨雨軒,這也不是不可能。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