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訊息傳到北侖王朝的百姓的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你聽說了嗎,咱們這高高在上的五皇子竟然將縣主沈岸柳送給西楚的皇帝。”一人怒聲說道,似乎對拓跋臨韞的做法極為憤怒。

這是他們的國土,是他們的家園,有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回憶,如今卻被拓跋臨韞輕輕鬆鬆的送出去了。

雖然說現如今並不是將北侖王朝拱手送給西楚,可是將縣主送過去,這便是示好。

有了這第一步,那麼離將北侖王朝送給西楚也是不遠了。

“聽說了,聽說了,我剛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我北侖王朝地大物博,要人有人,如何做得出這等不要顏面的事情。”

那人的胸脯一起一伏,若不是礙於身份懸殊,他真的恨不得將拓跋臨韞拖出來狠狠的揍一頓。以洩這心中的怒火。

“就是,本以為這五皇子天資聰穎,又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子,將來若是登上帝位,必定不會虧待我們。”

那人頓了頓,放低了聲音,雖然憤怒,卻也知道什麼地方應該說什麼話。

正所謂禍從口出,如今他還沒有能力與拓跋臨韞作鬥爭,只能默默的吐槽幾句,來紓解自己心中的鬱悶。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是這麼個東西。”

“罷了,罷了,如今說這些也是無用,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告到了五皇子那裡,豈不是平白的丟了性命。”那人扯了扯正在說話的人的衣袖,示意他小聲一點。

這本就是公眾場合,難保不會有人拿他們的性命去博那錦繡前程。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抵就是現在的局面吧。

“來來來,吃酒吃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北侖王朝就換了趙姓,到時候,別說是吃酒,只怕是一個不小心,連性命都會不保。”

另一人微微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神色之間滿是憂愁。末了,卻還是擠出來了一絲微笑,只不過那眉眼之間的鬱結卻還是揮之不散。

至此,這酒樓閒話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這訊息傳到了軍中,卻更是讓人寒心。初時,這拓跋臨韞便私扣軍餉,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性命。

戰場上血流成河,白骨累累,又有多少將士就是因為這軍餉不到位而喪命於這漫天風沙之中,到死,他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上位者自私的陰謀。還以保家衛國,死在戰場上自豪。

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廝殺,上位者在後方坐享其成,卻依舊想要的更多,甚至拿他們的性命去換。

他們想不通,也不願想,心寒的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