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這北侖王朝被貶為庶民的三皇子請進來。”拓跋臨韞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為我們說道。

管家點了點頭,趕忙出去迎接拓跋餘聶。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管家便帶著拓跋餘聶來到了拓跋臨韞的面前。

“三皇兄,好久不見。可是別來無恙。”拓跋臨韞站起身來,走向拓跋餘聶,輕聲說道,神色中似乎帶著一絲驚喜。

只是這幅神情看在拓跋餘聶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假惺惺。他微微看了拓跋臨韞一眼,淡聲說道:“父皇去了?”

“是,都是冬妃那個賤人,竟然敢對父皇下毒,害得父皇早早離世,本王已經將冬妃打入天牢,待到父皇入土為安之後,便在城門口五馬分屍,以告慰父皇的在天之靈。”

拓跋臨韞轉眼間便換上了一幅傷心的模樣,狠狠的說道,似乎是恨透了冬妃。只是那眼中的一抹得意卻沒有逃過拓跋餘聶的眼睛。

“我此番前來就是專程送父皇一程。”拓跋餘聶定定的看著拓跋臨韞,他是皇子,於情於理,都應該來此一遭。

“拓跋餘聶,本王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情,那便是父皇在世之時已經廢除了你的皇子身份。”拓跋臨韞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不是皇子身份了,自然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參加父皇的祭禮。”

拓跋臨韞看著拓跋餘聶的眼睛,想要從拓跋餘聶的眼睛裡面看到一些別的情感,他想要扒開拓跋餘聶那始終淡淡的面具,看看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最終卻大失所望,便是聽到這樣的訊息都不為所動,往日裡,他怎麼沒有見到拓跋餘聶這般沉得住氣。

末了,他實在是不願與拓跋餘聶多加糾纏,平添煩擾,只是留下一句:“雖然你不可以送父皇一程,但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本王特意准許你參加本王的登基大典。”

其實他並不願意見到拓跋餘聶,他真真正正想要見的人是南雲菡,此次也不過是覺得南雲菡必定是在拓跋餘聶的身邊,透過拓跋餘聶可以見到南雲菡。

若非如此,他才懶得花費如此多的時間來跟拓跋餘聶耗著。

拓跋餘聶心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這深宮大院之中高手如雲,便是自己身懷絕技,也沒有辦法突出重圍。

此時此刻,只能先安心留在這裡,待到有機可乘之時。

拓跋臨韞走時留下一句好生招待拓跋餘聶的話,只不過那神情讓人一看便知其中有深意。

管家將拓跋餘聶安排到宮中偏僻的宮苑,拓跋餘聶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對於他來說,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雖然說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可是這吃的喝的,卻一樣沒少,只不過這宮苑四周都是暗哨,白天黑夜都有人監視,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北侖帝下棺的前一晚,拓跋餘聶早早的用過飯,然後回到房間,熄了燈,然後在黑夜中坐在凳子上,看著外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