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知道,拓跋臨韞本就不待見她,要不是迫於邪族之人的威脅,肯定早就對她下毒手。更何況當初他還處處護著南雲菡,自己在他那裡能討到什麼好。

“這個咱家也不知道五皇子的心思,縣主還是趕緊隨咱家進宮吧。等得久了,怕五皇子心情不好。”

王公公將沈岸柳的銀錢退回去,輕聲說道,神色之中有些為難。在這個節骨眼上,王公公也不敢隨意多嘴。

五皇子管理朝政之後,喜怒無常,他們這種貼身伺候的,根本就摸不著他的心思,只敢小心辦差事。

“多謝公公!本縣主這就收拾收拾,隨你進宮。”

沈岸柳輕聲說道。這些隨身伺候的人,雖然大的方面不敢透露,偶爾一些小訊息也是有用的。他剛才隨意的幾句話就告訴沈岸柳,拓跋臨韞心情不好。

“啟稟五皇子,縣主到了,要現在讓她進來嗎?”

不一會兒王公公就領著沈岸柳進宮了。他讓沈岸柳在御書房門外等候,自己進去向拓跋臨韞覆命。

“嗯,讓她進來吧,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暫時不用人伺候了。”

拓跋臨韞淡淡的應道,並把他們都打發出去了。現在宮裡的人都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稍微重要一點的事,拓跋臨韞就會防著他們。

“縣主大人,五皇子讓你進去。咱家就不陪著你一起了,我們都在殿外候命。”王公公側身為沈岸柳讓出一條道。神色恭敬的說道。

“嗯,知道了,王公公!”

沈岸柳隨意答到,就一個人推開門走進去了。反正已經到了門口,總會面對的。如今,自己是要送往西楚和親的,拓跋臨韞現在不可能對自己動手,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見過五皇子,不知深夜召見,有何要事?”

沈岸柳微微服了服身子,見禮道。不過就是一個皇子,雖然暫管朝政,也不過是一個受制於人的傀儡,沒什麼好恭謹的。這也是她剛才在路上想通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召見臣子還要說明什麼情況。縣主這是膽子越發大了,連本皇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拓跋臨韞俊眉一挑,悠悠的道。本皇子想幹什麼,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女人來干涉。如若不是邪族,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現在還敢在他面前囂張。

“喲,本縣主只是隨口一問,可沒有說是要五皇子向我彙報的意思。五皇子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吧。”

沈岸柳心知,就算心裡拓跋臨韞不滿,也不能挑明瞭說。萬一惹惱了他,他不管不顧的對自己下手,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萬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縣主都說了隨口一問,本皇子也不是計較的人了。這不是縣主即將出發,前往西楚,本皇子代表北侖,對縣主的無私奉獻表示感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