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餘聶點了點頭,他相南雲菡,他應該給南雲菡足夠的自由,南雲菡本來就是飛翔在天際的雄鷹,他不能折斷她的翅膀,讓她變成一個日日呆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既然商議了帶兵將領是誰,接下來就是商議作戰計劃了,好在兩個人都十分的有默契,沒有多久時間,他們便已經將作戰計劃確定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便到了第二日,這是她們即將正面作戰的那一刻,南雲菡帶領一眾將士直赴戰場。

亞蓮見此情景,心中其實是有一點慌的,因為她真的沒有想到南雲菡和拓跋餘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以為她帶領了這麼多人前來逼迫北侖,他們一定會將白子墨交出來的,因為以她對南雲菡和拓跋餘聶的瞭解。

他們雖然十分的重情義,但是更加知道,什麼是輕,什麼是重,而白子墨與北侖的江山北侖的百姓相比,那真的是微不足道。

所以她來之前已經抱定決心,那就是南雲菡和拓跋餘聶一定會將白子墨交出來。

此番,南雲菡竟然親自領兵作戰,著實讓她有些沒有想到,她也沒有做好足夠的作戰準備,一番較量下來自然是首戰失敗。

亞蓮有些錯愕,眼底閃過一絲陰毒,她知道,在行軍作戰這一方面,她不是南雲菡的對手。

如果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全盤皆輸,所以她必須要想出別的辦法,可是這邪族人向來只會些歪門邪道。

最擅長的就是用毒了,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但是卻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叫來副官看著他,輕聲說道:

“今日,我們首戰失敗,將士們肯定都丟失了不少的信心,但是不要緊,我們手上有秘密武器,那就是毒,等到我們第二次交戰的時候,你們就在戰場上直接用毒。記住我所說的話了嗎?”

副官點點頭,沒有做出異議,在他看來,這是十分正常的,如果不是用毒,邪族人根本就不可能擁有今天的江湖地位。

雖然這是戰場上,用這種手段一定會被天下人所恥笑,可那又如何,他們邪族人向來不忌諱這些。

更何況在天下人心目中,他們早就是歪門邪道,人人喊打喊殺的大惡魔,即便是他們正規正矩的打仗。

這天下人也不會對他們改變一絲一毫的看法,既然如此,何必在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能贏才是王道。

而南雲菡和拓跋餘聶,雖然首戰告捷,但是兩個人絲毫不敢放鬆一絲警惕,畢竟現在的亞蓮已今非昔比。

他們摸不準她的底線在哪裡,萬一他們狗急跳牆,只怕後果,不堪其憂。但是他們的作戰計劃已經完善的十分好了。

現在,要是在想要做些什麼別的,倒是有些加不進去,如今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不變應萬變了。

可是他們想了那麼多的辦法,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亞蓮竟然在戰場上用毒。南雲菡在發現的那一刻,便命令所有的將士迅速撤退。

可即便他們撤退的再迅速,仍然逃不過毒氣的散播,北侖將士死傷無數。南雲菡眼中出現一抹弒殺。

亞蓮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讓她如何能忍,即便是她的師姐,她也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如若不然,這天下都要被她給毀了。

撤離戰場之後,南雲菡一個人靜靜的呆在亭子裡面,心中有一絲傷痛,還有一次挫敗,傷痛的是亞蓮竟然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她甚至有些懷疑亞蓮究竟是不是她的師姐。

她懷疑曾經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假的,微微嘆了一口氣,想到戰場上死去的將士,心中十分的沉重,壓得他有些緩不過氣來。

拓跋餘聶就在身後看著南雲菡的背影。今日的情景讓他也痛心疾首,可是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他們能做的就是儘量的減少死亡人數。

拓跋餘聶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這件事情不怪南雲菡,誰也沒有想到,上前幾步,將南雲菡擁入懷中,沉聲說道:

‘雲菡,你不要內疚,這件事情錯不在你,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亞蓮一定會發起第三次的進攻,照她這個勢頭,如果沒有得到白子墨的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南雲菡點了點頭,她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可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出於公道,他們都不可能將白子墨交出去,如若不然,北侖王朝的尊嚴往哪裡放?

日後但凡是有一個強國都可以任意凌辱,那麼北侖的國家、北侖的百姓就真的只能生活在深淵裡面,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南雲菡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微張,定定的看著南雲菡,輕聲說道:

“事情發展得發展到這個地步,我要去聯絡一下師傅和前輩,看一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說不定,可以幫幫我們呢。”

拓跋餘聶點點頭,他怎麼把這一點忘掉了?無論如何亞蓮都是他們的晚輩,又是他們的徒弟,他們肯定也不希望亞蓮出什麼事情,由桃仙兒和四方山人來帶走亞蓮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了。

南雲菡透過意識,聯絡到了四方山人以及桃仙兒,將近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細細與他們解釋了一番,然後希望可以求得他們的幫助。

桃仙和四方山人聽完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亞蓮武功已經被廢,還是四方山人間接廢除,按門內規矩來說,她已經算是被逐出師門了,如今也沒有絲毫的資格去管她。”

現在就只能對南雲菡說抱歉了,他們幫不上南雲菡。南雲菡萬萬沒有想到桃仙和四方山人會拒絕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師傅,前輩。就算你們不想在管亞蓮師姐的事情了,也請你們為北侖百姓數萬生靈考慮考慮。”

“師姐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戰場上,又有多少家庭要妻離子散,你們又如何能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