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點點頭,沒有拒絕小七,她知道現在自己懷有身孕,小七一定很不放心,罷了罷了,她就去送個膳食,等一會兒就回來了,小七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兩個人朝著書房走去,到了書房門口,雨蝶敲了敲門。卻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心中有一絲不解,也有一絲擔憂。

這樣的情景跟曾經發生過的那個場景太過相似,她的絕望,她的傷心,還歷歷在目,這才過了多久,難道又要歷史重演了嗎?

不,她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又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就在這個時候,小七上前一步,攔住雨蝶,輕聲說道,:“夫人,讓我來吧。”

雨蝶搖了搖頭,讓他退下,自己繼續敲門,敲了好幾次,她突然沒了力氣,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被這樣對待,她很傷心,就在這個時候,書房裡面出來一個人,對著她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

“啟稟夫人,大人說他現在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忙,實在是沒有時間陪您,還望您早些回去休息,免得傷了身體。”

那人說完,便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候雨蝶的回答,當然也是為了防止雨蝶進入書房,白子墨特意吩咐過,現在他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尤其是雨蝶,主子的吩咐,他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很重要的事情,很緊急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沒有我能夠幫忙的?要不這樣,你讓我進去陪著他,我就只是在旁邊靜靜地陪著他,我保證不說話也不會打擾他,可以嗎?”

雨蝶眉頭緊皺,十分擔憂的說道,越是這種時刻,她越是要陪在白子墨的身邊,夫妻本該如此,共患難、同甘苦,只有這樣才能夠走得長遠。

本以為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要求,白子墨一定會答應,可沒想到那人卻搖了搖頭,十分篤定的說:

“夫人,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是傷了身體,是怕大人會責怪,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做下人的,還請夫人萬萬不要為難我。”

那人低了眉眼,輕聲說道,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恭敬,又有一絲無奈。就像那個人所說,他只不過是個下人,真正下命令的是白子墨。

這樣看來有明顯是白子墨不願意見她,或許真的是有事情,很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呢,她在內心深處默默的安慰自己,帶著一絲不安,對著眼前的那個人輕聲說道:

“這是我為夫君準備的膳食,還煩請您幫我送進去,請您好好盯著他,讓他用點,不然的話身體會受不了的。”

說完便吩咐小七將膳食送過去,那人接了膳食,輕聲說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期望。”

其實他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主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白子墨明明說是有事,可在裡面只是一直在發呆,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難不成他們兩個人吵架了以後是怎麼樣,但這他根本就無從插手,也只能靜靜的在一旁等候差遣。

裡面的白子墨聽到雨蝶的話,心中微微泛酸。自己簡直是太不是人了,若不是因為自己,雨蝶一定還倖幸福福開開心心的生活,又怎麼會這般委曲求全?

可他現在內心深處的不安越發的擴大,絲毫沒有心思去應付雨蝶,他只要一看到雨蝶漸漸拔高的身體,心中的不安便會越發的擴大,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覺快要發生不好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只能仰仗5為他答疑解惑,現在他只想要好好的靜一靜。

可即便如此,看著門外雨蝶的身影,聽著她的話語,他還是覺得自己十分的對不起雨蝶,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一定不會去招惹雨蝶。

雨蝶對著那個人福了福身子,便轉身離去了,若是以往,她可能會繼續守在這裡,等待白子墨的身影,然後問問他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陪他聊一聊,給他一些安慰。

可現在她的肚子裡畢竟有個小生命,御醫說過,前三個月是十分重要的時期,萬萬不可馬虎。她實在是不敢在這裡久站,也不敢晚睡,所以這才匆忙離去。

第二日天剛朦朦亮,白子墨便往皇宮去,到達宮門口的時候,宮門還沒有開,一個人靜靜地守在這裡。

過了大約半刻鐘,宮門開啟,守門的侍衛看到白子墨,神色一驚,趕忙雙膝跪地,沉聲說道:“見過大學士,大學士這麼早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白子墨眉心微皺,沉聲說道:“我有要事需要現在立刻進宮。”

宮門口的侍衛趕忙放行,這可是白子墨,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誰不知道皇帝視他為兄弟,皇后視他為兄長。他們可萬萬不敢得罪。

白子墨進了宮門之後,便直朝著南雲菡的寢宮前去,好在南雲菡昨日已經吩咐了所有的侍衛,說是今日大學士會前來,讓他們萬萬不要阻攔。

昨天看著白子墨的面色,她能夠感覺得到白子墨內心的焦急,心中的不安也十分的擴大。

他也很擔心,如果情草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將會是十分嚴重的,也是耽擱不得。白子墨到了門口的時候,拓跋餘聶也剛好出來,看著白子墨,輕聲說道:“白兄,早上可用過膳食?”

白子墨雙膝跪地,沉聲說道:“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拓跋餘聶隨意的搖了搖手:“起來吧,你我之間不必講這些虛禮,現在又不是早朝時分。”

白子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回答道:“啟稟皇上,臣有要事想要請教皇后,今日的早朝臣想請假一天,還請皇上准許。”

拓跋餘聶點了點頭,側過身子,輕聲說道:“進去吧,他已經在等你了。”

他們三人的關係擺在那裡,根本就不需要避嫌,早朝好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准許了白子墨,今日免了早朝。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