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熱鬧不已,成親大禮舉辦的十分順利,轉眼間便到了夜間敬酒時刻。

眾人起鬨,想要新娘一起敬酒,但是當雨蝶拿起酒杯的時候,白子墨下意識的就將雨蝶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一飲而盡,看著眾位來賀喜的同僚輕聲說道:

“她年紀還小,不能喝酒,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可惜的是雨蝶卻不答應,她直接搶過酒壺,一飲而下,在她心中,這是她與白子墨的婚禮,她是真真的將白子墨當做未來夫婿,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與白子墨在一起。

而這敬酒本就是婚禮當中必進的流程,雖然白子墨是心疼她,照顧她,讓她心中很感動,但是她卻想要有一個完整的婚姻,不想要留下遺憾。

雖然她年紀小,喝不了酒,但她也不不會喝太多,只是意思意思。其實一點沒有說出來的是,她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心疼拓跋餘聶。

雖然她這是她第一次舉辦婚禮,但是她以往也參加過婚禮,知道新郎在每每在這個時候都會被灌許多的酒。

她不想讓白子墨喝那麼多的酒,畢竟酒多傷身,她只是想要替拓跋餘聶分擔一些。而周圍大臣見此情景,紛紛叫好,這姑娘看起來單純的很,行事作風也十分的直爽,很得他們的心。

拓跋餘聶得此嬌妻,也算是北侖王朝的一大福分,他們自然高興不已,再加上這種這一刻本就歡鬧的很。

拓跋餘聶與雨蝶敬完酒之後便轉去下一桌,整個大堂之上,所有人都開始比拼酒量,畢竟這樣的盛事,可是難得一見。

此時此刻的亞蓮只是站在一旁,定定的看著他們。眼中有一絲落寞,沒有說話,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酸澀,有些疼痛。

她努力的想要將這種感覺給壓制下去,但是,看著白子墨嘴角那微微扯出的微笑,她知道白子墨是真的挺很喜歡他的新娘,心中的酸澀就更加的重,找不到辦法去緩解。

而雨蝶在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亞蓮,於她而言,亞蓮本就容貌出眾,氣質也十分的獨特,站在人群中耀眼的很。

雨蝶自然一眼便就注意到了亞蓮。所以亞蓮一直沒有喝酒,只是在旁邊看的事情也被她發現了。

當她和亞蓮進酒的時候。她看著亞蓮,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亞蓮姑娘,我敬你一杯。”

亞蓮僵硬的扯出一絲微笑,看著雨蝶,輕聲說道:“恭喜,我以茶代酒,還請你不要見怪。”

雨蝶皺了眉頭,輕聲說道:“今日可是我的大喜時日,亞蓮姑娘以茶代酒,怕是有些不大妥當吧。”

亞蓮皺了眉頭,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她未婚先孕,在這個時代是讓人看不起,讓人唾棄的事情,如何能夠張揚。

只是看著雨蝶,再次十分抱歉的說道:“實在抱歉,我不能喝酒。”

雨蝶有些生氣,在她眼中,什麼叫做不能喝酒?更何況她也沒有讓亞蓮喝很多或是怎樣,只是想讓她意思一番罷了,她定定的看著亞蓮,沉聲問道: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如若不然為什麼不喝酒?”

亞蓮皺了眉頭,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輕聲解釋道:“我是真的不能喝酒。我絕沒有一絲看不起你的意思。”

雨蝶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還是定定的看著亞蓮,就在這個時候,白子墨髮現了異常。

過來看了亞蓮一眼,然後對著雨蝶說道:“她確實不能喝酒,你就不要為難她了。”

“為難?”雨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敬個酒,好心好意,卻在白子墨的眼中卻是為難。

她心中突然有一絲懷疑白子墨究竟有沒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其實她並不想要這般針對亞蓮。

可是當她第一次與亞蓮和白子墨共處一個空間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奇怪,她總感覺白子墨看亞蓮的眼神,太過寵溺,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很不喜歡白子墨看亞蓮的眼神,就好像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一樣,所以她才一直這麼針對亞蓮。

此時此刻,白子墨居然站在亞蓮的那一邊,今天可是她的婚禮,白子墨都這樣不顧及她的心思,讓她十分的難受,她摔了酒杯,憤然離場,再也不想看白子墨多一眼。

白子墨怎麼也沒有想到,雨蝶竟會這般幼稚,今天可是他們倆的成親之日,當著眾多大臣的面還有北侖王朝的皇帝與未來皇后,她竟然這般不管不顧,說走就走,簡直是太過分了。

白子墨忍不住內心當中有了一絲無奈,還有一絲生氣,再加上眼前還有這亞蓮,他曾經的心愛女人,讓她看著這番局面,真是可笑。

他內心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一些無地自容,他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裡也沒有做一次準備,此時此刻完全就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而南雲菡見此情景,趕忙卻拍了拍白子墨,輕聲說道:“你趕緊去追吧,她一個小姑娘若是,此時心情又不大好,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白子墨眉心微皺,心中一緊,覺得南雲菡所說確實是十分正確的,便趕忙去追了。

成親大禮上,起了這樣的風波,再加上新郎新娘都齊齊離場。眾位大臣都在竊竊私語,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而拓跋餘聶看著這樣的情景,只能維持現場穩定,好在拓跋餘聶畢竟是北侖王朝的皇帝,說話一言九鼎,也十分有分量。

他不過一句話,大廳當中便安定下來了,拓跋餘聶讓他們繼續吃飯,不用理會太多,他們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現在這種情景,誰還吃得下飯,可礙於拓跋餘聶的話,他們也只能靜靜地坐在那裡裝模作樣,即便是不想吃,也只也會時不時的夾上一根菜,裝裝樣子,免得讓拓跋餘聶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