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確實很辛苦,可後來好像也習慣了,倒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只是時不時的會很思念你。”南雲菡臉色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拓跋餘聶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這些時日的辛苦,這些時日的思念,就在南雲菡的這一句話當中煙消雲散。

南雲菡向來是比較內斂的女人,如今竟能說出這番話,可見這思念絕不像她口中那般輕描淡寫。

在拓跋餘聶的眼中這一番話便也是對他最大的肯定,他微微抬起南雲菡的下巴,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南雲菡的嘴上。

他有些忍不住了,雖然在這裡有這麼多人,可是他們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新皇登基那一處,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就算是有人注意,那又如何?

南雲菡瞳孔微張,拓跋餘聶的溫度從嘴上一直傳到心裡,她有些驚慌,這裡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自己還是西楚曾經的代理國君,被人看到實在是不太好。

想了想就將拓跋餘聶推開,可是拓跋餘聶的身子就像是鋼鐵一般牽住她,她根本就推不開拓跋餘聶。

拓跋餘聶也瞭解南雲菡的想法,就將南雲菡抱了一個滿懷,輕踮腳尖便飛離了這裡,去到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世界。

兩個人來到南雲菡的臥室,關上門,拓跋餘聶便將南雲菡撲倒在床,順著額頭、眼睛、鼻子、嘴巴,一直到脖子。

他忍不住將自己的手覆在南雲菡的柔軟上,南雲菡身子一緊,直覺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而此時此刻的拓跋餘聶彷彿突然醒了過來。

不行,他絕不能就這麼要了南雲菡,他要給南雲菡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猛得站起身來。深深的撥出了幾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南雲菡看著這樣的拓跋餘聶,心中感動異常,知道他所顧及的是什麼,但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拓跋餘聶才將內心深處的躁動給安撫下來,回過身去抱著南雲菡,只是柔柔的吻依舊落滿了南雲菡的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拓跋餘聶終於吻夠了,輕輕的抱著南雲菡,聲音很低,裡面包含著無數的思念,輕聲說道,:“雲菡,我很想你。”

南雲菡眼睛微微泛酸,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回應道:“我也是。”兩個人互訴衷腸。

拓跋餘聶看著南雲菡的眼睛,定定的問道:“雲菡,幾個月之前,你說你有願望要完成,要離開我兩個月,我現在想問你一句,你的願望完成了嗎?”

南雲菡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的願望就是殺了趙巒,為父親母親、南家上下報仇雪恨,第二個願望就是可以為西楚找一個好的國君,現在我都已經完成了。”

“而且這些時日,我也想了很多很多,我決定要跟你一起離開西楚去北侖王朝。”

拓跋餘聶瞳孔微張,臉上滿是驚訝,久久說不出來話,內心的震動實在是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萬萬想不到南雲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竟然決定於自己一同去北侖王朝,感動、驚喜一併朝著他,就快要將他淹沒。

他緊緊的抓著南雲菡的肩膀,眼睛裡滿是期待,緊張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南雲菡心中有絲好笑也有一絲感動,看樣子自己平時對拓跋餘聶還不夠好,竟然讓他這般不相信自己的誠意,頓了頓,將自己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願意隨你一起去北侖王朝,我是真心的,我想要跟你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拓跋餘聶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將南雲菡抱了個滿懷,內心深處的羈絆總算是找到了依靠。

拓跋餘聶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想了想,輕聲說道:“現在西楚的局勢已經逐漸穩定,國君也已經順利登基,不如我們早日啟程返回北侖王朝吧。”

南雲菡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在返回之前,我想先去一趟雪海。”

“我父母雙亡,現在就只有一個師傅,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竟然已經決定要跟定了你,所以在臨行之前去拜別一下父母,想必你也不會反對吧。”

拓跋餘聶看著南雲菡的眼睛,心裡都感動的快要將她緊緊的與自己融為一體,她為自己放棄了西楚,為自己做了這麼大的犧牲,這麼一點小要求,自己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點了點頭,道:“自然是不會反對的,你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我與你一同前去。”

拓跋餘聶看著南雲菡的眼睛,想了又想,輕聲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南雲菡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再等幾日吧,過幾日,登基之事過去一段時日,西楚稍稍趨於穩定,我們在離去吧,現在若是離開,我總有些不大放心。”

拓跋餘聶點了點頭,能夠理解南雲菡的擔心,這裡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擁有了她無數的回憶,是她心靈的寄託。

如今既然到了她的手上,她自然是要將它好好的交付出去,如若不然又怎麼對得起她的父親,以及這西楚的百姓。

更重要的是南雲菡,若是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南雲菡必定會終身悔恨,再者說,只要能與南雲菡在一起,無論在哪裡,他都覺得十分的幸福。

若不是因為北侖王朝有正事要做,就算是在這裡呆上一輩子,他也沒有什麼異議。反正這裡的風景也很美,又是南雲菡的家鄉,他想陪這南雲菡重新再過一次童年,想要重新走一次南雲菡走過的路。

南雲菡眼睛微微泛酸,心跳的越來越快,得夫如此,婦復何求,擁有這樣的一個男人,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別的男人可以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