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侖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拓跋臨韞,然後便轉身離開了金鑾殿。

拓跋臨韞有些心不在焉,慢慢悠悠的出了大殿,本想著回自己的王府,卻不成想,走到了當年皇太后淹死的地方。

他看著這個池塘,眉頭微微的皺著,有些想不起來,當年這件事情的細節了。只記得確確實實是自己一把將皇太后推到河中的。

“五皇子,五皇子。”一個太監看到拓跋臨韞出神的看著眼前的池塘,有些擔心,便上前去叫來了幾聲。

拓跋臨韞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太監,什麼也沒說的就離開了這裡。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拓跋臨韞回到王府之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吩咐管家將自己的心腹找來。

“啟稟主子,屬下覺得,皇上讓主子出兵的心是沒有辦法改變了,如今能做的便是拖了。”那人站在拓跋臨韞的身後,輕聲說到。

“拖?說的倒是挺簡單的,如今,父皇最最看重的顏面丟了,怎麼會輕易罷休,這計怕是行不妥。”拓跋臨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為何近日來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煩心事。

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恨不得去將邪族之人殺個乾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邪族之人引起的。

“主子細想,眾所皆知,此次出兵攻打西楚,一個不小心便會中了西楚的埋伏,風險極大,這北侖王朝上下,除了您親自帶兵,會有幾絲勝算,還有誰可以勝任這件事情呢。”

那人神色淡然,似乎早已經想好計策了。

拓跋臨韞挑眉看向那人,一言不發,只是示意那人繼續說下去。

“可若是主子病了,帶不了兵,出不了徵,那麼這件事情不就順其自然的往下拖了嗎?”

那人湊近拓跋臨韞的耳邊,輕聲說道,神色中帶著一絲得意的詭異。

拓跋臨韞眉頭漸漸的展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心中的大石頭似乎已經落地了。

那人說的沒錯,若是自己稱病,這北侖王朝就是想要征戰西楚,也沒有人可以帶兵,他就不相信了,北侖帝還能不顧自己的病殘之體,硬要自己上戰場嗎?

只要可以拖過這一段時間,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思量應對之策。

三日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北侖帝要求拓跋臨韞出兵攻打西楚的時候了。

“張公公,我是五皇子家的管家,奉五皇子之命,求見皇上,還請張公公行個方便。”管家微微靠近張公公,然後從袖口中掏出一定銀子,偷偷的塞給了張公公。

“既然是五皇子之命,那自然不在話下,至於這個,就麻煩管家替我多謝五皇子了。”

張公公將銀子塞到袖子裡面,然後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輕輕柔柔的說道。聲音聽起來讓人難察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