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節相錯的桃花,莫名其妙的人,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的地方,都讓兩人惴惴不安。

身在亂世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們更喜歡事有準備,不喜歡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既視感。

但此時,只能靜觀其變了,只希望這人不是壞人,否則今日他們二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拓跋餘聶緊了緊南雲菡的手,將自己手心的溫度傳遞給她,想要給她一絲慰藉,告訴她,無論如何,有他在。

南雲菡對著拓跋餘聶微微一笑,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並不怎麼害怕,但是拓跋餘聶此時體貼入微的舉動還是讓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拓跋餘聶和南雲菡跟著那人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越來越深,周圍的景象也轉瞬即變。兩人也越來越不安。

“前輩,多有叨擾,我們有要事在身,還請前輩可以指一條明路。”南雲菡心知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若是趙晗他們知曉他們至今未歸,只怕是著急的不行了。

只是那人仿若沒有聽到南雲菡的問話,只是一邊唱著山歌,一邊行進。只是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微微搖了搖頭,心道:

這兩人性子未免有些急躁,得好好磨磨才行,看樣子,自己最近是不會太無聊了。

拓跋餘聶心有不滿,卻拿此人沒法,畢竟那人可能是他們出去的唯一希望了。只能默默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又過了好一會兒,夜色已深,山中陰風陣陣,瑟瑟作響,時不時地還伴隨著幾聲動物的叫聲,襯的氣氛格外恐怖,就連南雲菡這見慣沙場之人也覺得有一絲恐怖。

拓跋餘聶倒沒覺得恐怖,只是在想這種情況之下,想要出去只怕難上加難。有些擔心外面的情況,不知道將士們怎麼樣了。

看著南雲菡有些不安,卻強作鎮定的模樣,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邀請南雲菡出來打獵,也不會淪落至此。

拓跋餘聶換隻手牽著南雲菡,另一隻手放在南雲菡的肩膀上,將南雲菡圈在自己的懷抱中。

南雲菡聽著拓跋餘聶振振有力的心跳聲,心就這麼定下來了。

“到了。”那人停在一個小屋前,轉過身來對著兩人說到,只是在看著兩人緊緊擁抱的時候,臉上劃過一絲侷促,卻也沒有多加指責。果然是一個人太久了,見不得這等恩愛場景。

拓跋餘聶和南雲菡隨著那人進了小屋,兩人看著這屋內景象,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正中間放著桌椅,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實際上,這是上好的檀香木所制而成,千金難買,這人卻用來製成桌子和椅子。真是奢侈。

桌子中央有一個花瓶,插著桃花,花瓶也是檀香木所制,但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瓶子裡面沒有一滴水,可這桃花卻開的格外妖豔。

南雲菡看著拓跋餘聶,心中疑惑更甚,似乎現在的情況越來越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

“看夠了嗎,也不怕眼珠子瞪出來,壞了我這一屋風景。”那人看著他們仔細打量,也不做聲,但這時間未免久了一些,自己的肚子可是等不及了。於是出聲提醒道。

“坐下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那人說完便轉身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