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康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拓跋臨韞彷彿對他的這個表現很滿意,繼續說道,“先生不要著急,聽我說完,你知道渾身的面板被抓爛以後,卻還是奇癢無比的感覺嗎?”

說到這裡,他好像很懊悔,對著南邵康擺了擺手說,“還是不要說了,我這樣說,恐怕會嚇到先生,不如直接讓先生試一試好了。”

說完以後,不等南邵康反應過來,他居然開啟了那個瓷瓶的蓋子。

“等等,我說!”

此刻的南邵康,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同時還有深深的恐懼。

拓跋臨韞收好瓷瓶,淡淡的說道,“如果早知道先生對這蠱感興趣,我就不用讓先生受皮肉之苦了。”

南邵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畏懼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南家的後人。”

他的話音剛落,拓跋臨韞臉上就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你是說,除了你以外,在這世上,還有南家的後人活著?”

南邵康點了點頭。

“那個人作起戰來,是不是一味的向前攻?絲毫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

“是,他的作戰方式,就像一把利劍刺進你身體,在你還沒有喊出疼來的時候,他又會刺向你第二劍,真是劍劍狠辣呀!”想到自己在戰爭中傷亡的將士,拓跋臨韞就是一陣心疼。

聽他這樣說,南邵康更加斷定了對這個人的猜測。

趙巒曾經無意中和自己提起過這件事,雖然只是隻字片語,但南邵康卻把他印在了腦子裡。

趙巒曾經鄙夷的對著自己說,“不要以為我只能和你合作,你們南家留下的人,可不是你自己。”

一開始,南邵康以為趙巒說的是南雲菡,後來,他才發現趙巒所說的另有其人。

經過拓跋臨韞把對方的戰術描述一番以後,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到南邵康長時間都不說話,拓跋臨韞問道,“先生是不是認識他?”

“他是我的兄弟,南邵巖。”

拓跋臨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對南家的情況也並非一無所知,但從來沒聽說過南家還有這個人啊。

“你是說那個瘋子將軍是你的兄弟?你確定?”

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南邵康的感受,直接就將瘋子將軍說了出來。

“我和他自幼一起長大,怎麼會認錯?”

以他對西楚邊境地形的熟悉程度,還有自幼就掌握的南家戰法,能夠把拓跋臨韞的北侖大軍打成這樣,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裡,南邵康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自豪感,一種身為南家後人的自豪感。

與此同時,他彷彿已經忘了自己就是南家的罪人,也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一步步將南家置於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