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你,那我希望自己永遠不會醒。

如此想著,拓跋餘聶的嘴角就揚起了一個笑容。

可背後傳來的生疼,讓他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

“堅持住,我知道會很疼,過一會就好了。”南雲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朵,拓跋餘聶的心猛的一震。

難道,這不是在做夢?

努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拓跋餘聶看到,南雲菡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拓跋餘聶剛開口,就被南雲菡打斷了。

“不要亂動,我正在給你換藥。”

拓跋餘聶乖乖的趴在床上,直到南雲菡又重新包紮好他的傷口,這才將頭抬起來。

“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這夢居然是真的。”

南雲菡坐在了拓跋餘聶的一旁,輕輕地說了一句,“你醒了就好。”

拓跋餘聶的心裡一陣感慨。

想起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拓跋餘聶不由得將手握成了拳頭。

父皇這樣做,算是手下留情嗎?對覬覦他王位的人,父皇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沒有將他處死,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他應該感謝才對。

可他的心裡卻是有著濃重的不甘,父皇為什麼不相信他?身為皇子,他一直本本分分,可父皇還是聽信了別人的謠言,沒有人能夠理解,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誤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可他知道,那種感覺不是心疼,而是心寒。

心如死灰的寒冷。

本來,他對這個世界都失去了希望,可看到南雲菡的那一剎那,又讓他心裡升起了莫名的欣喜。

這個丫頭,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雀躍,正是有了這種歡喜,才將他心裡的那個空洞填滿。

“還疼嗎?”南雲菡問完以後,又擔憂的看了一下拓跋餘聶的後背。

“不疼了。”拓跋餘聶想盡量裝的輕鬆一點,可說話的時候又有一陣疼痛傳來,他不由得咧了咧嘴,隨後,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南雲菡嘆了一口氣,說道,“傷口在後背,這兩天你只能趴在床上,很累吧?”

拓跋餘聶搖了搖頭,一臉溫柔的看向南雲菡。

從自己認識她到現在,這個丫頭還沒有這麼溫柔過,這讓拓跋餘聶覺得,自己背後受的那一箭,著實不算屈。

南雲菡在擔心,不知道怎麼向拓跋餘聶開口,更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自己的想法。

“知道追殺你的那些人是誰嗎?”

拓跋餘聶苦笑了一下,整個北侖,想要他性命的人,何止千百呢?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南雲菡的這句話問出來以後,拓跋餘聶眼裡的光芒就黯淡了下去。

現在的自己,說好聽一點是無家可歸,說難聽一點,就是喪家之犬,隨便走在街上的行人,都可以鄙夷他,唾棄他,還能談什麼打算呢?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