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豈容你們如此無禮!”沈岸柳不斷的掙扎,一張臉羞得通紅。

聽到她的叫聲,皇子府的丫鬟僕人紛紛向這邊看來。

沈岸柳覺得那一道道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在自己的臉上劃過,甚至,她還聽到了下人們嘲諷的笑聲。

直到走出了皇子府,兩個侍衛才將她放下。

沈岸柳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拓跋餘聶,在你的心裡,難道我真的就一文不值嗎?

僅僅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你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將我攆出來?在你的眼裡,我已經低賤至此了嗎?

“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哭了呢?”

“就是呀,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看她哭的那麼傷心,定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沈岸柳不顧人們的紛紛議論,任由淚水在臉頰滑落。

一連幾次的羞辱下來,沈岸柳覺得,就算自己想讓楚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的尊嚴也不允許。

搶走了拓跋餘聶,就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這個樑子,楚雲和她算是結下了。

狼狽的回到府上,沈岸柳發現,那個黑衣人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臥房。

“滾出去!”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黑衣人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來,今天你的心情很不好。”

沈岸柳走到圓桌旁,抓起一個茶碗就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剎那間,一個完好的茶碗就四分五裂。

望著那一地的瓷器片,黑衣人有些心疼的說:“這個茶碗,應該值不少銀子吧?”

“我砸我的東西,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配在這裡指責我!”

話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了一個焦急的聲音。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顯然,是院子裡的丫鬟聽到了動靜才過來,但看到房門關閉,又不敢進來。

“滾!你若敢走近一步,我定然殺了你!”

門外的丫鬟說了一聲,“是。”接著,沈岸柳就聽到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好大的火氣,坐下來喝杯茶。”

說完以後,黑衣人就倒了一杯茶,親自送到了沈岸柳的面前。

沈岸柳的眼裡出現了一絲不悅,這個男人反客為主的動作,讓她感覺極其厭煩,她一把推開黑衣人的手,茶碗裡的水立刻就灑了出來。

“受委屈了吧,還是,我教給你的辦法不管用?”

聽到黑衣人這麼說,沈岸柳的火氣更大了。

若不是他的一番話,自己怎麼會去皇子府自取其辱?

自己顏面掃地,他卻在那裡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