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髮間的香味真迷人。”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感覺全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沈岸柳又將僵硬的雙腳朝一邊移了移,這才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只想告訴你,你是很討人喜歡的,只不過,再美的女人,看的時間久了,也會覺得膩,就像拓跋餘聶,即便有這麼美的一個女人伴在身旁,他不還是看上了其他的女人嗎?”

這個時候,沈岸柳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就是來氣她的。

“我只想告訴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論起姿色來,那個女人還不及你的一半,拓跋餘聶之所以傾心於她,也不過是想換換口味罷了。”說到這裡,黑衣人看了沈岸柳一眼。

沈岸柳的眼裡出現了一絲光亮,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真的嗎?”

“至於能不能讓拓跋餘聶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還像眼前這樣,自怨自艾,沒有一點行動的話,哪怕是皇上下旨,拓跋餘聶也不會回心轉意。”

一想到會失去拓跋餘聶,沈岸柳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不,拓跋餘聶是屬於她的,沒有誰能把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似乎忘記了剛才的危險,沈岸柳一下子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急忙問道,“我該怎樣做?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做!”

“身為縣主,你要注意你的行為和舉止,你見過有哪個王妃行為不得體嗎?”

這一句話提醒了沈岸柳,她努力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問,“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是要靠你自己想的,可無論有多少種辦法,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有除掉那個女人,拓跋餘聶才會回到你的身邊,這個,不用我提醒你吧?”

此刻的沈岸柳,心情複雜,除掉楚雲,她不是沒有想過,也不是沒有幹過。

可一想到拓跋餘聶那凜冽的眼神,她的心就又動搖起來。

今天,他只是問了藏冰處的事情,就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倘若他知道,下毒的那個侍女也是自己派過去的,他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看到沈岸柳有所動搖,黑衣人嘲諷的說了一句,“這麼舉棋不定,你註定讓別人踩在腳下!要知道,你只有踏著別人的屍體,才能走向心中的那個位置。”

說完以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到了圓桌上,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

黑衣人走後,沈岸柳慢慢的走向圓桌,無力的坐在圓凳上。

魚紋玄木材質的圓桌和那個白色的小瓷瓶比起來,格格不入。

可它就像有某種魔力一樣,牢牢的吸引住了沈岸柳的目光。

想起楚雲的臉,想起拓跋餘聶的話語,還有剛才那個黑衣人的嘲諷,她的眼眸裡就閃過了一絲肅殺。

如果沒有楚雲,她怎麼會那麼狼狽的站在拓跋餘聶的面前?如果不是楚雲,拓跋餘聶怎麼會對她那麼冷淡?

最後,還是楚雲,讓她成為那個黑衣人的笑柄!

心緒平復下來以後,沈岸柳抓起圓桌上的瓷瓶,猛的站起了身,一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