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柳一邊說,一邊就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她將目光停留在繡品上,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關著房門,就是在鼓搗這些呀?”

一邊說,一邊還將繡品遞到了南雲菡的眼前。

“就你繡的這拙劣的針腳,還想登上大雅之堂?你還是醒醒吧?就算你再繡上十年,百年,三皇子也未必會看你一眼!”

南雲菡並不想理會她,可看到她將自己的繡品扔在地上,還狠狠的跺了兩腳時,南雲菡心裡的火再也忍不住了。

“縣主,你身為北侖第一才女,難道連這都不懂,貿然的闖入我的閨閣,難道你的做法能登上大雅之堂?請問縣主,這是什麼規矩!”

南雲菡的話,讓沈岸柳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氣急之下,沈岸柳指著南雲菡說:“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南雲菡張口要說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滾。”

沈岸柳朝門口望去,就看到拓跋餘聶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在看到拓跋餘聶的那一剎那,沈岸柳立刻就擺出了一幅楚楚動人的姿態。

“殿下,她出言不遜,幾次三番想侮辱我。”

南雲寒菡心想,又來了,你這種賊喊捉賊的把戲,什麼時候才能換換?

拓跋餘聶沒有理會眼前這個嬌滴滴的美人,而是徑直走向南雲菡。

撿起地上的繡品,輕輕的用手掃了掃上面的塵土,拓跋餘聶一臉溫柔的說道,“不錯。”

南雲菡沒有說什麼,而是把臉轉向沈岸柳。

“殿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住口,你給我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踏進王府一步!”

拓跋餘聶冷冽的神情,讓沈岸柳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

她的淚不由自主的從臉上滑落,眼神裡充滿了哀怨。

“殿下,我一直都不願相信,原來,殿下真是這麼無情的人!”

看著她抽抽搭搭的樣子,拓跋餘聶只想讓她從眼前消失。

“一個月之內,不要進入王府,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說完以後,拓跋餘聶就冷冷的看著沈岸柳。

沈岸柳苦笑一聲,帶著淚痕離開了房間。

行至走廊,沈岸柳就一直在想,自己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每次來皇子府,總會受到冷嘲熱諷,以前,拓跋餘聶還會顧及一下她的顏面,現在,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他居然讓自己滾。

想到這裡,沈岸柳的眼裡又出現了濃重的不甘。

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我是北侖第一才女,怎會輸給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拓跋餘聶,你註定是我沈岸柳的,誰也搶不走!

寬大的衣袍下,沈岸柳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手心。

在南雲菡的房間裡,拓跋餘聶一直看著南雲菡的臉色。

“你是不是生氣了?”拓跋餘聶的語氣,溫柔的能溺出水來。

南雲菡卻淡淡的說,“我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