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壽春已經完全陷落,過程非常的輕鬆,甚至連投石車都沒有派上用場。

“然而沒有發現袁術的蹤跡,還有他那幫文武大臣……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岑溪發起了牢騷。

就說這次攻城怎麼那麼容易,原來守城的人並不多。

只有一千左右的老弱病殘,攻城之前應該主動招降的……

“軍事,您覺得袁術會去哪裡?”岑溪看向劉曄,他已經派人搜尋壽春,確保沒有被人防止引火物,又或者有什麼埋伏。

以前他和孫暠討論過攻城的事情,當時就有說過,有人會以一城作為誘餌,吸引別人進去,然後點燃這座城池,把敵軍燒死在裡面。

岑溪當時就覺得,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那一定是瘋子。

如今壽春那麼安靜,讓他不由得擔心,總之小心無大錯。

“我已經派人嘗試去找,不出所料的話……”劉曄若有所思。

袁術不能說山窮水盡,只能說四面楚歌。

就算是呂布那邊,大概也想著什麼時候,過來分了袁術的地盤。

仲氏朝這個偽勢力,就如同一個即將死亡的龐然大物,多少野獸在等著它倒下,然後分食。

當然如果大家判斷,這個龐然大物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不介意嘗試幫它快點倒下。

“將軍,沒有發現引火物,甚至沒有發現伏兵。”李通和陳到回來,壽春不小,不過那麼多計程車卒去搜尋,沒有什麼是能隱瞞起來的。

岑溪鬆了口氣,跑去看了看祖衝那邊。

這貨也不輕鬆,頂著礌石圓木和燃燒壺殺上去的,現在渾身上下都被布條綁得密不透風的。

布條下面是各種草藥,傷勢問題不大,只是留疤無法避免。

“幹嘛那麼拼命?”岑溪看向祖衝。

“衝城,很正常!”祖衝懟了回去,尤其在他前面,已經有三十幾個先登營計程車卒,死在對方的礌石和圓木下。

偶爾有上去的,也被對方用長槍捅死。

井闌和城牆下面的先登營士卒都盡力了,只是拋射這玩意,只要用盾牌擋著,基本能避開大部分的傷害。

在縫隙中刺出的長槍,也能有效規避強弩的射擊。

“要不要回一趟宛陵,主公或許能治好你這情況……至少不破相。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再破相可沒人嫁你了。”岑溪調侃。

“瞧你這屁話,只要我當了將軍,那多少家閨女不求著上門嫁我?就說我也已經和別人談好了,這次回去就成親。”祖衝懟了回去。

“也是……”岑溪隨口回道。

原來不知不覺,祖衝都要成親了。

說得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眼看已經立業,那麼也差不多該成家了。

“你那個是自己找的?”岑溪問了句。

“我父母走得快,也沒人給我做主……”祖衝搖了搖頭,“以前看上個人,這次回去,發現她已經給地方豪紳當了侍妾。祖某出身卑微,卻也不看不上別人的侍妾,索性挑了個閤眼緣的。”

就那麼短短几句話,岑溪幾乎能還原出一段愛恨情仇來。

也是,人生在世,本來就有各種不如意。

就如同他的妻子,老爹為他挑的董家女。

仗著有個當外戚的父親,在家裡囂張得不行。

想著過幾年差不多了,就把她休了,另外找個好點的。

畢竟,現在他才是家主。

“找到了!”劉曄走了過來,“袁術和袁紹的書信,果然,袁術去投奔袁紹了!”

《控衛在此》

“他怎麼捨得?”岑溪有些不敢置信,就一個冬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顯然事情很突然,突然到他的臣子都不知道,否則的話呂熾那邊肯定能收到訊息的。

畢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暗中倒向孫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