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是走宛陵過來,真就能提前一兩天的。”

夜半,一行人駐紮在路邊,黃蓋看向四周,隨即來到程普的身邊調侃道。

這宛陵來涇縣的路,更寬敞,周圍的樹木更低矮稀疏。

有什麼情況,直接就能看到,根本不需要擔驚受怕的。

若當初來涇縣上任,走的是這條路,那就舒服許多。

“若我們當初走這條路,要引出涇縣大帥,可沒那麼容易了。”程普感慨。

按說這種大道,肯定有賊人望風之人。

只是這裡遠離他們的老巢,一支兩千多人的軍隊過來,若無必要,當然不會派人過去硬剛。

反之,正是從於潛過來,越來越逼近他們的老巢,他們不得不出來迎戰。

回想起來,孫暠說得很有道理,一勞永逸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的性格沒有文臺那麼光明磊落,卻更穩重得多。也更善於,把握機會一飛沖天。這一年下來,他已經證明了自己。”黃蓋繼續說道。

“是啊……”程普點了點頭。

黃蓋的意思他知道,孫暠已經證明自己的能力。

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不能再單純用看待小輩的態度,去面對他了。

這段時間孫暠,只要有空,就會拜訪他們,以子侄輩向他們請教兵法,以及治軍的手段等。

再說人家雖不是孫堅兒子,也是血脈相連的侄兒。

非要覺得牴觸,那也是自己的問題。

考校期早就應該過去了,現在應該端正好心態,好好輔佐他才是。

黃蓋見程普的想法有了轉變,笑了笑,聊了幾句,又跑去找了祖茂。

他屬於後來才投入孫堅麾下,是以也最早認可孫暠,畢竟他在自己麾下大半年,與自己更親近。

自然的,也願意充當潤滑劑,來調和雙方的關係。

於是明面上有孫暠真情攻略,私下黃蓋幫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三人的態度終於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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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郡邊界,一支軍隊在入夜前,已順利渡過南岸。

“本以為周昕會在南岸佈防,結果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

陳蘭看著平坦的江岸,對準宛陵的方向,不屑的說道。

長江天塹不好過,是以他多次派人過來偵查,確定周昕沒有在南岸佈防。

就算這樣,也擔心對方會派人怎麼某處伏擊,等著他渡河就立刻半渡而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