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石(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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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一試身手,沒想到他竟鬆了手中鏈子,獰笑著將手中斧頭向我揮來。
難道所有羆族人都認識我?
一道綠光向著那熊兵一劍當胸刺過,同時到的還有琯朗的掌風!那熊兵立即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我愣怔之下閃過,卻見是曾來無極宮偷玉墜的樹精,如今我不過使出三分仙力,便能輕易制服了她。
她很意外,卻沒有驚慌和憤怒,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淡然一笑:“我多事了!”
“為什麼要救我?”
“公主以為我們青松一族叛亂了?時至今日,你還不陰白我來搶玉墜的用意嗎?”
樹族靈氣有限,五千年方能修得靈識,萬年方能得人形,樹精一族從不曾列入仙族上仙之屬,常常依附走獸類族群。靈機的狐尾玉墜是修煉神器,只對走獸類修行有益,卻於樹族無用,當初百思難解,如今卻瞭然她必是為了羆族而偷。
“我沒有仙力就是你告訴熊斷的?”
“是我!”
慍怒直衝腦門,接連扇了她數個耳光,她白皙豐媚的臉頰開始泛綠,嘴角也滲出綠色的血液,可是她的臉上掛滿了嘲笑!我怒罵道:“叛徒!”
“無極宮守衛森嚴,狐族水玉是神器,我怎可能帶著它順利離開?我犯險現身就是為了提醒北冥,天下並不像你們所以為的那樣安全!可笑北冥只顧著老太太的慶生,你們的眼裡哪裡還有天下蒼生?有什麼資格受萬民的供奉!”
哼,這些半妖精怪極會撒謊騙人,更何況她還這麼咬牙切齒!“閉嘴,你若真心提醒,自會直言相告,你偷水玉是為了羆族修煉!”
“你們會信嗎?別說是一年前,即便事到如今,除了北冥和崑崙,有多少人會信羆族要禍亂整個天下!我一死不足惜,可我的族人還在羆族手裡。你以為我出賣了你,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幽靈花不是還在嗎?”
那一日紈紈和靈機跟我鬧著要去看幽靈花,北冥王族女子養育解語花不是秘密,可當時就連我也不知道幽靈花是為我準備的,她與我交手時發現我毫無仙力,便能聯想到這幽靈花不同尋常?若聰慧如此,自然不能留她性命!不過在她死前,須得想辦法讓她招供!
“你既有此心,那你說,羆族據點在何處?”
“我不能說,只求一死!”
“你死了,也是叛徒!你們松樹一族,都是叛徒!”
她驀然大笑,柳葉眼裡充滿了質疑和嘲諷:
“公主即便沒有仙力,也是仙界人人尊奉的北冥長公主,哪裡知道我們樹族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受人驅使承受折磨,我哪一樣刑罰沒有嘗過?!你們仙族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從來不屑多看我們一眼!可你們對統治著的這天下,又瞭解多少?”
“叛亂就是叛亂,你有什麼可狡辯?”
“公主身份尊貴,豈知有的族群有的人,單是為了活著,就已經費盡了舉族的力氣!”
為了活著,就已經費盡舉族的力氣?難道這天下很不太平嗎?她身形柔弱,難道這具小小的軀體真的承受過許多刑罰?
琯朗見我不語,才問道:
“你可能告訴我為何你會隱身?”
“樹族本不會隱身,只因我修煉極快,三大王熊威讓我修煉隱身術,修習之時,每到關鍵處都是熊威親自幫我打通八脈。一開始便是六十四句口訣,第一句是天玄地黃。其餘的,你們用盡刑罰,我也不會說了。”
她倒是不諱言,然我驚訝的發現琯朗修長的手指捏成了拳,身子也微微一顫!隱身術……難道這與他師門的秘術相類?
那綠樹精瞟了我一眼道:“不過羆族應該沒想到,隱了身也會被人看見!”
琯朗清眸一抬,應聲問道:“公主能看見隱身人的事,你可曾外洩?”
“未曾,只是他們未必不能查到……”她忽然神情悽婉,哀哀求懇道:“樹族小仙綠汐,請求仙君看在我未曾洩密的份上,只對外說我已伏誅,青松一族懇請仙君憐憫!”
伏誅?難道她還要保全什麼人?青松一族,難道她還有族人被羆族所囚?我看了看琯朗,沒想到他略一思忖竟毫不猶豫的應下來,只道“你既是羆族的幫兇,按仙族規矩,還是要上報天庭的!”
咦,他竟能做天庭的主嗎?
不過很奇怪,琯朗今日為何能避開虺族的眼線?一念相詢,琯朗沉吟道:“也許他們疏忽,也許他們是故意……羆族不過是虺族掩人耳目的棋子,早晚是虺族的棄子!”
來不及為羆族的愚蠢憤怒和感傷,旁邊那個羆族人牽著的……人?忽然“呃”的一聲,一動不動了,我忙上前一看——
長髮覆身,面白如玉卻泛著水光、像魚一般光溜溜的;身體修長,身上的衣衫極其豔麗光彩。這是……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