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阪藝能大廈離開,藍斯搭車回蒼天堀的路上陰雨不休。

【嘖嘖嘖,原來如龍的世界觀下居然有鬥氣!難怪傳說中的“堂島之龍”能夠所向披靡。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武道分階,豆者、豆尊、豆帝啥的,練到巔峰是不是還能豆氣化馬?】

“哈哈哈哈,威爾森,不要那麼刻薄,雖然我也覺得很好笑。不過既然你知道差別是鬥氣,能不能直接幫我整出來?”

【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我不是戰鬥系統,而是青春系統,青春有反射協調和肌肉強度綽綽有餘了,鬥氣這玩意兒專業不對口,你見過哪家青春戀愛故事是混合鬥氣的嗎?

想將鬥氣加進面板的話,“無到有”那一步得靠你自己。當你突破界限之後,增強就能用屬性點加加加加暴】

“好吧!我會期待著的。現在讓我們去明日葉公園,找那個什麼‘風彫’的情報。”

……

位於蒼天堀南邊,招福町中央的“明日葉公園”,是一個普通的小型綠化區,園內設有鵝卵石步道、鞦韆、單槓、涼椅和廁所。

懷抱對“鬥氣”的美好期許,藍斯晝夜出沒在公園附近,詢問有沒有人知道關於風彫的事情。

然而三天後,一無所獲,因為被路人當作可疑分子舉報,五次逃避警方追捕;接著第四天,他掏出新鮮出爐的身分證明,反問巡查員知不知道風彫,依然沒得到線索。

白晝是居民散步聊天的地方,夜晚是關東煮攤販的營業場所,偶有年輕人在附近鬥毆,明日葉公園怎麼看都是平平無奇。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附近常有穿著白色運動服的人經過,他們似乎隸屬某個神秘組織,每天固定在公園道左的一幢公寓裡聚會。

不過藍斯尋覓風彫,主要鎖定身強力壯的人物,而那些白色運動服多數都是老弱病殘,自然不是他關注的物件。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不去接觸那些人,那些人卻主動過來接觸他……。

這個傍晚,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蘭斯正在與威爾森鬥嘴時,背後忽然傳來男性的聲音。

“可以打擾一下嗎?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否曾經聽過‘湖南超鶴伯塗奈汁’?”

“嗄!你說啥?什麼圖乃子?”藍斯轉頭一臉茫然。

中年男人深吸口氣,用浮誇的嘴型重新發音,“無南超.赫伯圖奈斯,真正的救贖。”

“……,對不起我沒聽過。”

“那現在正是傾聽的好時候。孩子,我叫田中,我已經觀察你好幾天了,最近你從早到晚都在公園裡閒逛,尋找希望卻不得其門而入,我說的對嗎?

煩惱的小羊羔啊…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

這世間是有救的,世界並不黑暗,無南超赫伯圖奈斯神正向你伸出救贖之手,只要你跟我來!”

聽聞如斯動人的宣教,推推銀框眼鏡、拙於言辭的藍斯認為往他臉上灌一拳,似乎是最佳回應?

不過就在這時,後方走來的兩人,讓青年壓下動手的想法,其中那位穿運動服的女子顯然是田中的同夥,“師兄正好,我這裡也有位主動表達參訪意願的教友,能請你一塊帶進去嗎?拜託你了。”

田中師兄笑呵呵答應下來,藍斯立即就預設同行。

而他之所以改變心意,全因為另一位新教友,雖然身穿陳舊褪色的套裝,戴著毛帽與黑框眼鏡,但她可沒有傳奇特質,所以藍斯一眼就辨認出她的真實身分──古牧龍香──蒼天之龍!

經過連續四天搜尋風彫一無所獲,藍斯正打算明天前往龍虎飯店,拜訪大佬尋求指引,現在巧遇她微服出訪疑似邪教的組織,不跟去湊熱鬧搭把手怎麼行!

另一邊,古牧龍香也想起銀框眼鏡的青年,這個自稱觀光客的傢伙可不像是迷途羔羊,貌似也打算要搞事。

眼神交換,兩人誰也不認識誰。

跟隨田中師兄進到公寓,三人搭電梯到五樓,電梯門開時,赫然又是一道鐵門,需要鑰匙才能進出,換言之這層樓完全是封閉式的,走廊窗戶也都用隔板擋住,讓裡面的人看不見外面。

【邪教的濃郁臭味滿溢。】

進門後的田中師兄,先掛上一串水晶串珠,與其他白運動服做出區別,接著轉向兩人,“……來,請往這裡走,歡迎兩位今天蒞臨,可以先請教你們的姓名嗎?”

“藍斯。”

“小牧隆子。”

青年爽快報出真名,大佬則使用讀音相同的假名。

領路的田中師兄笑容滿面,“藍先生,小牧小姐,赫伯圖奈斯兩位的報名,那麼接下來要請你們──”

“等、等一下!”藍斯抬手打斷,“抱歉,剛才你說的赫伯圖奈斯是什麼意思?”

“赫伯圖奈斯是教團專用的詞彙,意思是謝謝。”出乎預料,回答的人並非師兄,而是身旁的大佬小牧…不……古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