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砰!太棒啦!”

“磅!就是這樣!砰!”

“打爆他的頭!啌磅!”

圍繞圓形的鐵籠場地,圓形的競技場觀眾席上,數千人共同狂熱的歡呼,只為中央的死鬥即將分出勝負。

貨真價實,性命交關的打鬥,可不是隨時都能看到。

只見優勢方正拿著鐵椅,不停地往劣勢方身體猛砸,一下又一下,將對手打的奄奄一息也毫不手軟。

而每砸一次鮮血飛濺,歡呼聲就越發響亮。

見證此情此景,藍斯雙手抱胸面不改色,只是有些疑惑,“你們競技場就放任那人被打死?難道不追求可持續發展?”

墨鏡王搖搖頭,“不,這場鐵籠死鬥是處決惡徒的刑場,兩邊都是該死之人,無論誰死掉都無所謂。輸家反正已經被打成殘廢,治療也不過是多受痛苦,還不如早點解脫,也是給罪犯最後的慈悲。”

“罪犯?刑場?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法律無法制裁的罪犯。比方說證據都被銷燬,無法立案定罪的殺人魔……因為政治因素,無法公開審判的恐怖分子……我們組織把這些人渣弄到這裡廢物利用,為人民群眾帶來歡樂,不是很好嗎?”

……。

“你們是怎麼逼惡徒互毆的?”

“用規矩──能在這個競技場十連勝,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不限制任何招數手段,贏的站著,輸的躺下,生死勿論。”

“我猜所謂的自由之身,從來沒有真正兌現過,你們不過是用空中畫餅,誘騙罪犯互相執行死刑。”

“合宜的說法是讓壞人贖罪,並維護天下太平,這種設計可不只蒼天堀,在神室町也有。”沒否認藍斯的猜測,王先生只是呵呵補充。

而就在這時,競技場響起爆炸性的歡呼聲,源於中央鐵籠裡,勝利者的鐵椅砸下去毫無反饋,證明失敗者當場死亡!

“哈哈哈哈!乾的好耶!”

“喔喔!死的好!”

“窩喔喔!死的妙哇!”

狂亂肆恣奔騰,怒濤洶湧的熾熱氛圍席捲,但藍斯卻像中流礁石般不為所動。

再次打量青年的手腳體魄,擺渡人調正墨鏡,“話說回來,你的冷靜讓我刮目相看,不愧是被古牧看中的人。

這位小兄弟,你想上場競技嗎?

當然不是這種強制參賽者,而是能投降的自由競技者。只不過走上擂臺,會發生什麼事都難以預料,生死必須自負。”

藍斯眼睛微瞇,“華國諺語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推人上場死鬥,空口白話可不行,要提供難以拒絕的豐厚獎勵。你願意為我說明嗎?”

“呵呵呵,我叫王嘉蔚,很樂意擔任介紹人,引渡你加入‘三途川底下’,小哥你怎麼稱呼?”

“藍斯,姓藍名斯,華國人。”

……。

靠在登記櫃檯前面,青年聆聽新認的老鄉——墨鏡王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