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翼而飛

露易斯最終還是決定採用杜尚的方案，原因是她和她家人想出來的方案一個比一個離譜。她想要拍愛情戲，男主是頂著章魚腦袋都拉託科維奇，她父親建議詳細呈現歷史上兩位聖徒的枯燥對談，她母親則想要展示魔神使徒，也就是章魚的七十二種烹飪方法。

“我身上有什麼和章魚相似的地方嗎？”從教堂出來後，杜尚心情複雜地問露易斯，後者疑惑地看著他，反應過來後做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你覺得貓為什麼可愛？”

“因為毛茸茸的？”杜尚說。

“那一個人要是全身長毛呢？”

杜尚沉吟了一會，“那大概會很噁心。”

“是吧，”露易斯理所當然地說，“對人和貓有不同的審美標準是很正常的事。”

杜尚好笑道：“所以海溝之主在你心中等同於貓嗎？不知道你父親對此做何感想。”

“父親一直都知道神是不存在的，”露易斯目視前方，“現有的神話是人為編寫的，巫師的史書裡記載了這一切，這在高階神職人員那裡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

“可你父親看起來很虔誠。”

“他虔誠的物件不是虛構的神，而是教會幾百年來的歷史和傳承，一代又一代真實的人的努力造就了我們的今天。”她輕聲道，“所以父親做夢都想振興教會。”

“昨天，你的電影讓他看到了希望，”露易斯拉住杜尚的衣袖，讓他停下來，她認真的看著他說，“學長，謝謝你。”

杜尚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你應得的。”

露易斯的事告一段落後，杜尚獨自回到工作室，難得的獨處時光讓他不由地呻吟了一聲，沒多久又立刻投身於放映機的改造工作中。

原始版本的放映機需要一直有巫師在旁邊供能才可以運轉，電影要推廣開來成為大眾消費品的話，這點就是最大的障礙。

杜尚目前的方向是用海德爾液體代替人工供能，這方面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而且他還有從芙洛博雅那拿到的鍊金傀儡的幫助。杜尚估計自己能在兩天內完成舊機型的改造。

在工作室的休息時間，杜尚打算刷刷兌換所玩。校慶日後，他把兌換所裡的第一批東西都買下來後仍有一千多點信仰值，昨晚他又陸陸續續花了一些，到還剩最後五百的時候收了手。

杜尚開啟系統，看見自己的剩餘信仰值不是五百，而是變成了零。

……

因為信仰值的無故消失，杜尚這幾天都有些心神不寧，他覆盤了校慶日當晚，與第二天直到再次開啟系統前的經歷。發現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信仰值的憑空消失和教堂之行有關。

但他無法求證，也沒辦法和誰去商量這件事，關於系統的一切都要保密。他只能把話都憋在肚子裡。

與此同時，電影第一次公映的造勢宣傳也開始進行，他們在報紙上刊登廣告，請參加過上次校慶的社會名流給電影站臺，再加上上流的社會的口耳相傳。據杜尚這幾日的觀察，電影已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閒談中的一個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