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第二天

這幾天，杜尚和芙洛博雅從不做任何安全措施，也從未有這方面的顧慮，巫師的避孕手段數不勝數，每次瞭解到這方面的資訊，杜尚都會感慨人為了享樂被催發出的無限想象力。芙洛博雅就告訴他，她一直在使用一種魔藥，作用是抑制身體排卵，解決月經造成的困擾。

校慶日當晚，杜尚從淺睡中醒過來，開啟窗戶吹了吹風，目所能及處都是月色下斯卡娜奇堡整齊的城牆。芙洛博雅察覺到動靜也醒了，她伸了個懶腰，看了杜尚幾眼，“幹什麼呢？”

“想事。”

“哦，”她下了床，“出去走走？”

他們下了樓，沿著內牆邊乾枯的水渠漫無目的地前進。杜尚又回顧了一遍今天的收穫，他透過這一天的放映得到了約七千點信仰值。

每場一百人，最多的一次，一場給他提供了近四百點信仰。時隔多日再次開啟系統，他已經可以將兌換所裡的所有東西全部兌換下來了。甚至如果繼續保持這個收穫信仰的效率，光靠一家電影院他就能在幾天之內達成凝聚神格的初步條件。

凝聚神格，如今這個問題又擺在了他面前，他對此感到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凝聚神格後等著他的是什麼。前世的很多文藝作品都強調神性與人性相沖突，如果成神只是單純提升他的實力那還好說，但如果會影響他的精神呢？

杜尚看著身邊的芙洛博雅，他其實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他可以拍一拍電影，完成傳習庭的學業，芙洛博雅也有她的事業，每天早晨，他們會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他沒動力主動去改變這一切。

芙洛博雅的食指戳上他的臉，“幹什麼？看我又不說話。”

杜尚握住她的手，“我們的以後會怎麼樣？”

“不知道，”芙洛博雅說，“以後的事誰說得清？”

“說的也是。”杜尚撥出一口氣。

芙洛博雅拉住他的手，考得更近了些。

……

電影的火爆程度連杜尚都有些沒想到，校慶日的隔天，他像往常一樣走去自己的工作室，十分鐘的腳程硬是走了半個小時。他感覺自己像遊戲裡腦袋上帶感嘆號的NPC一樣，被一波又一波的人上來搭話。

沒辦法，傳習庭沒多少人，一些人就算不認識也多少有些臉熟，別人笑臉相迎，他多少也要聊個幾句。比較正常的人會表示一下對電影的喜愛之情，或者問他什麼時候能再次看到。比較離譜的則是找他要某個演員的聯絡方式，他對此嚴詞拒絕，但類似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他不知道維羅妮卡那邊的情況，不過應該也和他差不多，這幾天的戲劇社應該會相當熱鬧。

等他走到工作室門口，身邊總算清靜了不少。鍊金工作需要安靜，所有路過鍊金工作室集中區域的人都會默默地停止喧譁。但仍然有個胖子步履匆匆地跟在他後面，壓低了聲音不知道第幾次地問道：“杜尚同學，你真的不考慮……”

“不考慮。”杜尚果斷地說。

胖子名為馬庫斯，新聞社社長，校報的總編，他顯然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否則也不會一直跟著杜尚到這裡了。他急匆匆地說：“如果電影的事不方便透露，那談談你和芙洛博雅教授的關係也行啊。”

杜尚來到工作室的門前，馬庫斯沒皮沒臉地跟上。杜尚想發火了，就在這時，工作室的門被從裡面推開了。

“學長，你也太慢了吧，我和學姐都等了……”露易斯說著，看到了他身後的馬庫斯，“嗯？你還帶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