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承諾

農村的年味比大城市確實要濃的多，貼對聯，做年飯，放煙花，很多好玩的事，葉雲汐和龍淵玩的不亦樂乎，袁宵反而是覺得越長大，過年越沒有了小時候的那種味道。

“別因為過年荒廢了練功！”大年初一，袁宵收到的第一條訊息不是祝福，而是趙姐發來的提醒。

袁宵從來沒有荒廢過，每天他都有練功，只是回到家裡不能亮出那柄大劍，他只能練氣和伸展肢體，大劍被周正帶回組裡進行改造去了，袁宵並沒有待在身上。

“叔叔阿姨新年快樂！祝二老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葉雲汐和龍淵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給袁宵的父母拜年，二老樂呵呵的給兩人一人一個大紅包，袁宵也厚著臉皮要起了紅包，雖然也得到了，但明顯厚度沒有那兩人的厚。

“新年快樂！”緊接著，袁宵帶著葉雲汐三人在村裡挨家挨戶的串門拜年，這是農村裡的習俗，晚輩要早起給村裡人拜早年。

一圈下來，三人手裡都提了一大包吃的喝的，都是串門拜年收到的回禮，這也是小時候袁宵最喜歡做的事。

早飯過後，袁宵的父母去拜年去了，袁宵因為要在家招呼葉雲汐和龍淵兩人今年就沒有出去，不過皮卡被老爸開走了，看樣子老爸很喜歡這輛車，袁宵考慮將車留給老爸。

大年初一，各家各戶都在走親戚拜年，袁宵帶著兩個小夥伴在自家樓頂上曬太陽，冬天的太陽沒那麼毒，早上起來曬會太陽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老大，你跟雲汐姐怎麼認識的？”龍淵眯著眼睛，享受著日光浴。

“莫名其妙認識的！”袁宵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樣子。

要不是葉雲汐，他也不會有機會見識到真正的武術，自然也就接觸不到武人的世界，要不是葉雲汐他也不會被夜煞差點打死，也就不會得到劍圖，開闢氣海，也就不會有現在。

他有時候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異類，與普通人有了一些不一樣，但他又喜歡武功，他現在只是找不到他所學所練的意義在哪，僅僅是為了保護葉雲汐？

似乎又不止這些，現在沒人強迫他，但總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有些心煩，目標，現在他缺少的只是一個目標而已。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其實簡簡單單的生活也挺好的！”葉雲汐輕輕的說到，語氣裡充滿了抱歉。

“也不至於！我其實對功夫挺嚮往的！要不是你我永遠也接觸不到這些，真要說起來，我得謝謝你！真的！”袁宵從來沒有怨過葉雲汐，雖然接受劍圖不是他自願的，但從內心深處來說，他確實挺嚮往武人的世界。

“…你們兩口子真是磨嘰…”龍淵突然冒出了這麼句話。

“誰兩口子了？”袁宵兩人立刻‘狡辯’，什麼就兩口子了？人家可是純潔的工作關係。

“瞎說！”葉雲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那紅撲撲的臉蛋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太陽曬的，總之說不太清楚。

“你小子死皮賴臉跟著我的目的是什麼？要不要解釋一下？”袁宵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龍淵身上。

“目的？沒有目的！真的！”龍淵看到兩人投來‘我不信’的目光，瞬間坐直了身子，但顯然他的話沒有說服力，看來不解釋清楚還真是不行了。

“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好吧！我只能說，跟著你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我那倒黴師父讓我跟著你的，他說你身上有大氣運，跟著你會讓我有機會‘開竅’，至於是什麼意思我真不明白！”

“還有一層意思是我爸的意思，我們龍家有三個孩子，我大姐是經商的，二哥是當兵的，只有我沒有一點能力，我那倒黴師父告訴他，你是我們龍家未來的福星…”

“所以他讓我跟著你，什麼都聽你的，你走哪我就跟哪！就這麼簡單！”龍淵一臉真誠的說到。

“大氣運？開竅？福星？什麼鬼？”袁宵反正是一個都不懂，但聯想到陸武一跟趙姐平時的做派，這些東西這就他們搞的出來了。

“我爸當時好像也有這麼點意思！但陸叔叔說沒這個必要！他說你與我的緣分很長很長，不用刻意去做什麼，自然而然的我們就會在一起…”說到最後，葉雲汐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只是那臉上的紅暈已經擴散到了脖子上了…

“呃…咳…”這話聽的袁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算了！不糾結這些了！緣分這東西說不清！不過我要宣告一點，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我無所謂，但請不要做出什麼欺瞞我的事，好嗎？就算是要害我，也請直接說出來！我這人不喜歡被自己人在背後捅刀子！”袁宵誠懇的說到。

“不會的！就算全世界背叛你！我都會站在你這邊！”葉雲汐毫不猶豫的說到。

“我這人沒有朋友，既然認了你這個老大，這輩子都會站在你身邊！”龍淵直視著袁宵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他是認真的。

“好！我信你們！從此刻開始，我不再需要理由了，但是我畢竟能力有限，所以只能做到一點，只要我還活著，就沒人能傷你們分毫！”袁宵一拍大腿，徹底放下了所有的戒心，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現在都不重要了。

“嗯！”葉雲汐絕對相信這句話，她早就體會過了。

“老大…”龍淵被深深的感動了，有了這句話其餘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為了慶祝一下，我們去放煙花吧？”葉雲汐興奮的提議道。

“好好好！”龍淵也同意，他對爆竹情有獨鍾，在城裡接觸不到，大年三十的晚上他買了一筐爆竹在村子外的打穀場裡炸了半宿。

“大白天放煙花？看個寂寞？”袁宵不理解這兩人的心思。

“那就去放爆竹！我還有好多沒放呢！”龍淵躍躍欲試。

“走走走！”葉雲汐不由分說的將袁宵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

就這樣，兩人拉著袁宵出門放爆竹去了，也不知道龍淵是從哪整來的一筐爆竹，三人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天黑爸媽回家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