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飛轉之間,輕騎兵已然率先衝鋒到了獸人大軍附近。

斯蘭率領著輕騎兵直接撞在了對方那一整條戰線的中間,獸人大軍的兵力瞬間就被他們從中間截斷。

看著彷彿要被對方一分為二的戰場,情緒稍稍平復下來的多鐸恢復了幾分冷靜。

雖然它的獸人大軍由於紀律問題,並不擅長實行什麼陣型戰術,但這並不代表它沒見到過。

有句話得好,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對面的這一波打法,可是吞併敵方大規模兵力的經典打法。

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一塊大蛋糕,你一口吞不下去,那就切成好幾塊慢慢吃啊,而此時對方的做法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想吞掉老子的獸人大軍?也不怕被撐死!”

這種打法,以前也不是沒人對它用過,不過可惜......

念頭飛轉之間,多鐸發出一聲獰笑,“象人!給我打垮他們!”

接到命令的象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怒吼,簡簡單單的一個踢腿動作,卻是直接對斯蘭麾下的輕騎兵造成了不小的破壞力。

有幾名騎兵躲避不及,直接被象人一腳踩踏成了肉泥,還有幾人則是被當場踢飛,骨斷筋折。

同時這象人動起腳來簡直不分敵我,連帶著幾個己方的狗頭人都遭到了無情的波及,恐怖的力量瞬間就將一大片人一腳踢飛了出去,那口鼻之中不斷噴湧出來的鮮血,證明了捱了這一腳的他們已經是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看到這一幕的斯蘭瞬間目眥盡裂,隨即一聲怒吼,朝著那象人衝殺了過去。

“畜生受死!!”

面對十米高的象人,斯蘭就如同是螳臂當車一般,然而這並不影響他宣洩出自己心中那狂湧的怒火。

手中的青銅長矛一擊砍在了象人那猶如石柱一般粗壯的象腿上,憑藉著斯蘭的力量,這一矛下去,直接在象人的腿上扎出來一個小洞,鮮血頓時汩汩流淌而出。

然而這還沒完,這一矛之後,隨著斯蘭的拉動,象人腿上的這個傷口,遭受到了更大的傷害。

無關體型的大,斯蘭的含怒一擊,絕對是讓象人痛到了,甚至綻開的傷口之中,鮮血都還在不停的溢位。

“嗡——!!!”

狂暴的悲鳴不斷的衝擊著眾饒耳膜,象人一雙象腿不斷的踩踏著,彷彿是想要將山自己的那個人類一腳踩死。

但作為一員能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來回衝殺的猛將,要是連這樣明顯的攻擊都躲不開,那他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斯蘭左躲右閃的和這幾乎能令普通士兵感到絕望的龐然大物纏鬥著,然而,他的舉動卻並不足以改變戰場上的戰局,因為在獸人大軍之中,像這樣的龐然大物有足足四個!

撇去被斯蘭纏住的那頭象人,其餘的三頭象人挾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瘋狂的破壞著他們的陣型,毫不遮掩的彰顯出了象人族兵種在戰場上的破壞力。

“轟隆隆——”

就在斯蘭衝入獸人大軍之中,與之纏鬥的時候,克烈總算是率領著弓騎兵趕到了。

沉重的腳步落下,發出一聲聲整齊而沉悶的聲響,伴隨著腳步聲,一股的無形的壓迫感正在這戰場上慢慢擴散。

身後的動靜不自覺的牽動著每一名前排士兵的思緒,其中一名士兵在聽到動靜的瞬間,下意識的往身後瞥了一眼。

在戰場上分神乃是大忌,士兵的這一瞥,直接就讓對面一名牛頭人步兵抓住了機會,一個猛衝,直接把他撞得人仰馬翻。

守在後方的兩名長矛兵,倒也算是眼疾手快,連忙刺出了手中的長矛,試圖攔下那頭髮狂的牛頭人。

奈何牛頭人皮糙肉厚,兩根長矛皆是沒能命中要害,反倒是受傷後的疼痛感激起了它的兇性,手中青銅戰斧一通狂砍,直接就將兩名長矛兵砍翻在了地上。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一下,原本完整的陣型,直接出現了一個缺口,後方大批的牛頭人和狗頭人看準機會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令指揮著這兩支部隊的周易和暴熊紛紛變了臉色。

“不要慌張,穩住陣型!將那些獸人頂回去!”

關鍵時刻,暴熊立馬頂了上去,手中的青銅戰刀瘋狂揮舞,甭管是狗頭人還是牛頭人,在他的刀下統統沒有一合之敵。

但是這裡的獸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他砍殺多少,都會有成倍的獸人湧來,即便是暴熊有著萬夫不當之用,剩下計程車兵們也是訓練有素,但也是僅僅在勉力支撐著。

如果他們所要面對的,僅僅是普通的敵人,不說這陣型早已經修復過來,只怕都已在暴熊的帶領下發動反擊了。但問題就在於對面不是普通敵人啊,甚至連人都不是!

那一個個的牛頭人和狗頭人,全都是皮糙肉厚,身體素質更是強的沒話說,原本人類士兵想要對付這些個體實力兇猛的獸人兵種,就得依靠裝備與陣型的配合。

現在陣型一破,被這些獸人兵種一口氣衝了進來,眼前的局面有多糟糕已經毋庸置疑。

暴熊一路揮刀狂砍,試圖力挽狂瀾,然而,任憑他個人實力再兇,也架不住那一大群一大群的獸人不停的從那缺口處湧進來,甚至那缺口還有被進一步撕裂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