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魁手中洗墨鯤鋒一振竟有隆隆雷聲相隨,一道巨大的彩色劍氣攜沖天氣勢迎向急速刷來的‘七寶妙樹’,劍氣裡竟交織著爆烈的雷光。

“轟!”

如雷海轟鳴,似天崩地裂,那一瞬間,如太陽爆裂。

賈魁如同斷線的風箏,瞬息被撞飛數百丈摔落地上,骨碎筋麻,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法天象地的神通也散去,也恢復如初,緊緊地握在賈魁手裡長劍洗墨鯤鋒,一身月白道袍沾滿塵土,髮髻散亂,面色蒼白。目光冷厲倔強,腮幫咬緊。以肘支撐著欠起身子。冷厲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口邊血跡模糊。

煙塵消散,一道身影現了出來。頭髮散亂,道袍佈滿塵土,面色脹紅,神情有絲萎靡。眼神帶些狠厲,提著手中‘七寶妙樹’一步步向倒在地上的賈魁走來。

準提看著支著身子的賈魁,心底也是暗驚,不想賈魁竟有如此這般不凡,能在自己展現全部實力下,還能支撐這麼久,見賈魁已然重傷,無力再戰,愛才之心卻又湧起。不禁開口又勸道:“賈魁小友,你消耗過甚,體內法力所剩無幾,不如隨貧道同赴西方,共享極樂大道,豈不美哉。”

賈魁此時體內沒有絲毫法力,渾身無力的癱坐在一旁的地面上,剛剛發動法天相地,確實耗盡體內最後一絲法力,現在連動下手指頭都是奢望。

在賈魁聽到準提之言後,便冷聲一笑後,厲聲回道:“準提,汝莫要如此羞辱貧道,此事休要再提,吾既已拜玉清元始天尊為師尊,且會受汝迫害威脅後,便朝令夕改。改頭換面入你那西方!正所謂:一曰為師,終生為父,背叛師門之事,貧道絕不可能為之。要殺要擒,悉聽尊便。”

準提見賈魁並不妥協,心中糾結萬分,到底是殺是擒呢?暗想道:“看來想要將賈魁小友收入西方,唯今之計便一個辦法了。

就是先將賈魁小友強行擄回西方後,然後再與接引師兄合兩人之學識見解理念,將其辯的無話可說。

當賈魁小友心境遭受嚴重打擊之後,定會頹廢不堪、憂鬱寡歡的迷茫度日。

而在那之時,自己與接引師兄兩人再慢慢循序漸進的善誘至兩人門下,合力教導,為兩人的衣缽傳承之弟子豈不妙哉!”

準提轉念又到,若是賈魁小友在心境受到沉重打擊後,仍還不屈服自己師兄弟二人的話,那該如何了結此事呢?

哎,也罷!吾等西方得不到的像賈魁小友這等鍾靈俊傑,定也不能送回至東方,不然日後定為他西方大興的眼中之刺。而自己又欠其重大因果,到時看來自己只能將其強行抹殺了!

準提想罷,眼中狠厲之色一閃,揚起手中‘七寶妙樹’便是一刷,準備迅速將賈魁強行帶回西方後,再與師兄佈置以後之事・・・・・・!

就在賈魁被準提將要刷進這‘七寶妙樹’的千鈞一髮之際,

忽見,遠處一道清氣飄在空中,化為一道身影,一道沖天桀驁的氣勢猶然而降,頓時將準提揚起的‘七寶妙樹’定住。

一道冰涼冷厲的聲音響起:“汝這無恥老兒,休的猖狂。竟敢傷吾上清通天之師侄,接吾一劍!”

只見青萍劍一劍瞬間化為三道凌厲霸道的劍氣斬向準提道人,那欲斬滅一切的霸道氣勢死死壓住準提道人。

準提道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沒想竟突生變故,更沒想到僅僅是通天幾道劍氣,竟有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的感覺,心裡對三清三人的忌憚更甚,眼前面對三道通天劍氣也得打起全付精力應付。手中‘七寶妙樹’散發出濛濛光華對這連番刺斬的劍氣左支右擋,手忙腳亂。

一個遮擋不周,被一道劍氣趁虛而入,在胸前劃開一道大口子,櫻紅的鮮血頓將道袍染紅,那劍氣還在不斷侵蝕肌體。

準提奮起將‘七寶妙樹’一刷,一道光芒一閃,須臾就要遁走,卻見自己正前方一柄寶光閃閃的玉如意麵向自己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