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玥啊,你總是這麼喝酒也不是事。”

梁栩生瞥了眼副駕駛上疑似閉目養神的陶一玥。

她好像聽進去了,沒有反駁。

梁栩生絮絮叨叨地接著說道:“咱是妖沒錯,可身體也不是鐵做的啊。”

“像我一樣早睡早起多運動不好嗎?”

他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我跟你說……”

“嘶。”睡夢中的陶一玥只覺得有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叫喚,吵得她睡不安穩。

煩躁地睜開眼,她揉了揉頭:“頭疼。”

“你看,頭疼了吧?都叫你不要喝酒了……”一大堆的話湧到嘴邊,梁栩生來了勁兒。

唉,陶一玥道行比他深,結果還沒有他懂得養生。

真是不讓妖省心。

“喝酒對身體的危害多了去了,脂肪肝、肝硬化、胃炎、十二指腸潰瘍……”

怎料陶一玥直接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閉嘴!”

“好咧。”梁栩生登時閉緊了嘴巴,兢兢業業地繼續開車。

陶一玥倚在座位上,沒了睡意。

車窗緩緩落下,她扭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夜已深,星辰黯淡,淒涼冷清,朦朧的月光透著幾分哀婉,遠處寥寥燈火藏在暗影裡。

微涼的晚風迎面吹拂著,吹不散愁緒,卻將她的話送到他的耳邊:“你不懂。”

醉了,就能忘了。

梁栩生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話。

這麼多年,她當過俠客、駭客,開過武館、酒館,始終熱衷於收拾負心漢和買醉。

她痛恨世間“負心人”,尤其是男人。

或許,她曾被誰深深地傷害過吧。

不知傷她的是人是妖。梁栩生心想,憑藉他們的交情,如果那傢伙還在,他一定會幫她狠狠地揍一頓。

梁栩生正想得出神,一輛麵包車“咻”的一下在前面停下,超亮的大燈差點閃瞎他的眼。

“哎哎哎!”梁栩生慌忙踩了剎車停下。

呼~

還好,沒撞上。

特麼的,前面這麵包車瘋了嗎?

梁栩生氣呼呼地開了車門,作勢就要下去跟前面的人好好理論理論。

卻見好幾個頭戴面罩的肌肉大漢拿著鋼棍、大刀從麵包車上下來。

梁栩生:“!”

麻溜地將車門關上。

“一,一玥。”梁栩生瑟瑟發抖地抓了抓陶一玥的手,“他,他們……”

哦,天吶,這會被打成肉餅砍成肉泥的吧?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