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瘦削的男人坐在陰影處,他的眼神陰鷙冰涼,渾身上下瀰漫著暴戾嗜血的氣息。

他一動不動地坐著,臉色陰沉可怖,不知在想些什麼。

叩叩叩——

門外傳來熟悉的高跟鞋敲擊聲,男人這才將那陰森駭人的氣息收了收。

葉見薇連門都顧不上敲,直接推門而入。

“秦宴。”

葉見薇實在是被氣狠了,又渴又累,將包包隨手丟在座位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好幾口。

喝得有些急,她咳嗽了幾聲。

“咳咳。”

秦宴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低啞著嗓音:“慢點。”

“林灼灼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葉見薇將杯子放了回去,力氣有些大,好在喝得差不多了,沒有濺出來。

秦宴拿起一旁的茶壺幫她添置茶水。

“林灼灼那邊怎麼回事?還不離婚?”

提到離婚,葉見薇心間的火蹭蹭蹭地燒起來。

“本來計劃進行得好好的,林灼灼把那瓶安眠藥吃下去,陸時深擬定好了離婚協議書,但林灼灼竟然臨時變卦。”

葉見薇攥緊杯子,微微顫抖,溫熱的茶水溢位,順著手流到桌面上。

她似乎並未察覺,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這才過去多久?林灼灼就把陸時深迷得神魂顛倒的,今天陸時深還在會議上堂而皇之地回她訊息。”

要不是會議上鬧了那一出,她也不至於情急之下跑到總裁辦公室去。

害得她被通報批評!

“你說林灼灼把陸時深迷得神魂顛倒?”秦宴深色的眼底閃過幾分疑惑。

儘管非常不願承認,但林灼灼那個女人確實是對他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從高中開始,已經有好幾年了。

就算他冷眼以對,甚至惡語相向,也沒辦法讓她死心。

他不過是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她便打定主意離婚。

愛得如此盲目卑微的她,又怎麼會突然間改變主意,還把陸時深那傢伙迷得神魂顛倒?

“是的。”葉見薇恨極,“林灼灼叫陸時深老公,說我勸她離婚,讓她吃安眠藥。”

“秦宴,她根本就是在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