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洞府有大大小小數十間石室,宛若一個山中宮殿一般,頭頂的巖壁上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其中,為洞府內提供光亮。

邁步來到內廳後的一個石室之中,一個陣盤和一個黑色的玉牌正擺在一個石臺之上,石臺上面,鐫刻著一道道繁雜的符文,中間有不少的小坑上。

寧濤見狀,將黑色玉牌攝入手中,手上光芒一閃,抹去上面的禁制,神念探入其中。

過了盞茶時間,寧濤幽幽地嘆了口氣,揮手放出百十塊魔晶,落在上面,隨後從指尖迫出一滴精血,滴落陣盤上面。

隨著寧濤手中法決掐動,陣盤上一明一暗的閃爍起了光芒,隨後便見到那石臺上的符文開始也亮起光芒,宛若被灌注進了水印一般,向下方延伸,而魔晶中的能量順著這石臺不知道流向何處。

數息之後,一道道的禁制猛然在整個洞府之中顯現出來,一閃而逝,沒入到巖壁之中,不見了蹤影。

寧濤看著石臺上能量已經消失大半的魔晶,微微搖了下頭,喃喃自語道。

“看來想要催動這七階的陣法,這下品魔晶中的能量還是不行啊,不過這在師尊的地盤,倒是不用整日裡全負荷的開啟陣法!”寧濤自言自語地說過此話,手中法訣再次掐動,將陣法減弱之後。

自顧自地來到大廳之中,翻手取出那枚記載著《血脈奴術》的那枚血色玉簡,翻手取出一個蒲團,就地盤坐,貼在額頭上細細鑽研起來。

足足小半日的時間之後,寧濤將這枚記載著《血脈奴術》的血色玉簡從額頭上拿了下來,臉色有幾分的異色,沉思許久之後,喃喃自語道。

“這《血脈奴術》與當初的《血脈共生術》果然同出一門,陣法禁制頗有相通之處!”說過此話,寧濤盤坐在地,不知道思慮些什麼,良久之後,手指尖法力凝聚,以指作筆,直接在面前的地面上勾畫起來。

一時間,石屑翻飛,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陣法紋路在地面上呈現出來,玄奧的符篆紋路在陣法之中勾勒。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佔地足足有十餘丈大小的巨大陣法在寧濤的手中成型。

陣法之中的關鍵節點,有一個個大小相同的橢圓形凹陷。做完這些,寧濤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直接翻手取出一個打著禁制的血色玉盒。

手掌上閃爍著光芒直接在上面拂過,將禁制取消,露出裡面一個個鴿子蛋大小的血紅色透明玉石,此物正是寧濤先前在藏經閣中取出的血精髓。

只見寧濤手中能弄個法力凝聚,抓著一個個大小相同的血精髓落到那些陣法中節點上的橢圓形凹陷之中。

隨即寧濤翻手再次取出一個頭顱大小的玉碗,手中亮起一道暗金色的薄薄光刃,對著自己的手掌心劃拉一下。

暗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直接落到這玉碗之中,做完這些的寧濤,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翻手服下一瓶恢復氣血的丹藥之後,將手掌放在陣法的上方,暗金色的血液宛若流水一般,落到這陣法上勾勒的細小紋路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濤臉色慢慢宛若金紙一般蒼白,而原本的陣法紋路,此時也被暗金色的血液所填充完成。

做完這些,寧濤長舒一口氣,翻手再次取出一瓶丹藥,就地直接盤坐恢復其損失的精血起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臉色稍稍好轉的寧濤,翻手取出一柄血紅色的玉筆,另一手拿著當初七衍封禁的穢土的皮質袋子。

長吸一口氣之後,手中法訣一捏,這黑皮袋子口散發著幽幽黑光,露出裡面黑洞洞的空間。

隨著這黑皮袋子一陣蠕動,一道灰黑色的光芒從中射出,落到了陣法中央的位置,顯露出一個肥胖渾身宛若灰黑色泥土般的泥人形象,正是當初被封禁的穢土。

穢土一被放出來看到寧濤,面上似乎十分的開心,對著寧濤說道。

“寧濤,寧濤,你你...終於...於想起起...俺了!”穢土短短絮絮地說著此話,寧濤見到之後,不由頭大,直接神念交流,不再聽其在這結巴的說話,讓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