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教兩護法逃離了川留城附近後,便一直向南而去。

路上,女子手臂不停痙攣,很是痛苦。

她也不知殘留在手臂內的氣息到底是何物,總之令她無法依靠血氣自愈傷勢,心中不僅大恨梁易,很不得將其活剝。

妖媚男子見她承受疼痛,很是揪心,當即便想駐足為她療傷。

“不行,他有可能還會追上來,我們先返回壇內。”女子還算理智忍著疼痛說道。

不久後,兩人便到了一處荒山之中。

此山沒有任何草木,一派陰森之象,兩人進到山的最深處,在那裡有一座破舊殘損的祭壇。

妖媚男子在祭壇的某處摸索了一番,祭壇中央便裂開一個口子。

兩人踏入其中,沿著昏暗的甬道行了一段,便遇到了守衛的天羅眾。

“見過牛馬長老!”眾人行禮道。

“天王可在?”妖媚男子問道。

“正在殿內。”

妖媚男子扶著女子邁過石門,進入殿內。

大殿很是空闊,只有一座高臺,在高臺之上,端坐著一位膚色藍白的壯碩男子。

男子見到兩人的樣子,一對粗眉揚了揚,說道:“左青丘,玉紅燕,你二人為何會這般模樣。”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無形寒意,彷佛可以將空氣冰凍。

妖媚男子左青丘急忙說道:“回稟屍天王,有人半路劫走了屍傀,紅燕遭其暗算。”

屍天王聽到屍傀運送出了差錯,雙眸沉下,凝視著左青丘。

左青丘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額頭不禁冒汗道:“屬下之話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

屍天王冷哼一聲:“那人是誰,修為幾何?”

“是位青年男子,修為初入大周天,但手段很是不凡。”

“初入大周天?你二人,一人大周天小成,一人中期之境,竟會被人劫走屍傀?”屍天王不禁質問道。

在他看來,左青丘更像是在撒謊。

左青丘面對他的威壓,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此人起初並非是紅燕對手,最後能夠取勝乃是藉助了法器之利。”

屍天王並不想聽他解釋太多,說道:“既然屍傀丟了,你應該知道要受何等懲罰。”

左青丘身軀一陣顫抖,天羅教教規森嚴,但凡犯錯,即便是如他這等職位也不能免責。

“是我等失職,屬下甘願替紅燕接受懲罰!”

玉紅燕一聽,心神顫抖,屍天王的懲罰痛苦不堪,光是一份便難以承受,兩份加身豈不是連命都可能丟了。

於是她當即拒絕,要自己承受。

左青丘那邊卻固執己見,讓屍天王速速執行。

見兩位手下在面前爭搶受罰,屍天王很是厭煩,抬手便是一道術法射中左青丘。

“既然你想替她,那邊好好嚐嚐這寒毒之苦。”

寒毒之氣侵入左青丘的體內,他的面板之上瞬間覆蓋上寒霜,身軀顫抖不已。

沒過一會,他便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凝固,無數冰晶戳著他的血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