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默組織防線準備應對前方來犯之地時,背後卻傳來了不利的訊息。

傳令兵報告,數百人的影子戰士突然出現外城,從側方偷襲了後軍,收割者弩炮陣地當場被摧毀,幾個軍團同時陷入了混亂之中,自顧不暇。

考爾韋西什給赫默的命令是堅守城門,等待重整旗鼓的後軍抵達。

赫默現在手上的兵員加上新收編的潰軍,滿打滿算不過千人,有不少還是傷兵,戰鬥力可想而知。

他們要面對是,是阿拉斯塔和他手下數十名精銳的白獅禁衛隊,近千人的洛瑟恩海軍,以及不計其數的奴隸軍。

數量與質量完全被碾壓。

“但如果只是堵住這些守軍拖到後方部隊抵達,也不是沒有勝算。”考爾韋西什沒有給他具體的時間,赫默心裡沒底,只能期望局勢能樂觀些。

他將兩百名恐懼矛手部署在最前線,以城門為基點向內城方向延伸組成扇形軍陣,黯然劍士們則作為預備隊呆在後方,隨時替補。

剩下的六十多名持雙手劍方舟海盜是赫默的親衛,此刻被他派到了左方陣線,希望發揮他們強大的反步兵能力在納迦瑞斯軍隊側線造成壓力。

擅長法術殺傷的伊萊登身姿卓越地立在陣型後方,與黑銳連弩手們為抗線步兵提供遠端支援。

匆忙佈置完部隊,赫默坐鎮最前線以穩定軍心,為表達守城的決心,他撕下一塊白布,用手蘸著血寫下“有殺無賠”四個字綁在頭盔上。

伊萊登單手插在口袋裡,舉起權杖凝聚死亡魔法之風煞伊許的力量。

煞伊許通常會為與死亡有關的地點所吸引,諸如戰場、行刑場這些地方的死亡魔法之風湧動要比其餘地點更加強烈,且煞伊許日夜交替之時最為興盛。恰好,這兩點此刻都滿足,所以伊萊登所釋放的每一個魔法都得到了煞伊許的強化。

漆黑的魔力洪流籠罩在赫默等人周圍,擴散成濃郁如墨的陰影,像是延伸而出的黑色觸手,抓向了來犯的納迦瑞斯軍隊。

許多奴隸還沒衝過來,就嚇得往回跑,慌張之下互相踐踏,死傷者無數。

殺紅了眼的阿拉斯塔哪能去管這些烏合之眾,他見前方居然還有一道防線親自發起衝鋒,十幾只浴血的白獅緊隨其後撲了上來。

嘭!

阿拉斯塔高高挑起,掄起雙刃斧猛地劈在一個恐懼矛手的盾上,鋒利的斧刃嵌進了盾牌中,他大聲怒吼著將盾牌掀開,一拳將被嚇呆了的矛手打飛出數米遠。

“我去,什麼賽亞人...”旁邊的赫默看的目瞪口呆,飛速把頭盔上的白條給扯了下來,生怕被阿拉斯塔看到。

震驚歸震驚,赫默迅速指揮著附近的恐懼矛手將阿拉斯塔圍起來,眼看深陷重圍中,拉斯塔毫無恐懼色,反而放聲大笑,他提著血染的雙刃斧,猛地在原地旋轉一圈,十幾個衝上去的恐懼矛手向四面八方飛去,重重地砸在地面,再無聲息。

與此同時兩軍計程車兵終於撞上,展開了激烈的搏殺。

“你就是指揮官?”混亂之中,阿拉斯塔猩紅的眼光睨著赫默,咧嘴露出輕佻的笑容,“去死吧。”

“不...”赫默後面那個是字還沒出口。阿拉斯塔就掄起戰斧就朝他砍了過來,眼見賽亞人對自己動手,赫默連忙閃避開,斧刃貼著赫默身側斬下,落在地面的瞬間地板破碎,裂紋如蛛網般四處蔓延。

赫默也不含糊,趁著阿拉斯塔去勢未收,一咬牙撞向對方,阿拉斯塔被他堅硬的肩甲撞得搖搖晃晃,還沒待他穩住身形,一柄長劍對著他當頭劈下。

身經百戰的阿拉斯塔第一時間將戰斧架在自己頭頂彈開這致命的一劍,而後右腳橫掃向赫默的膝蓋,強勁的力道甚至傳出了風嘯聲,要是踹中,赫默不殘也會當場失去戰鬥力。

赫默才壓住顫動不已的長劍,根本反應不歸來,眼見就要被擊倒,倏然間,一股漆黑的魔力纏上了阿拉斯塔的腳根,用力一拉,阿拉斯塔整個人重心不穩,居然是先一步摔倒。見他被絆倒,赫默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當即跟上補刀,手持長劍連續插地,結果都被阿拉斯塔一一躲開。

身為白獅衛隊的隊長,阿拉斯塔的戰鬥經驗與技巧碾壓了赫默太多,下意識地憑靠者身體反應避開了劍鋒,在地上翻滾一圈後迅速起身抓起身旁一個盾牌擋住了後者再次揮來的劍鋒。

“那個該死的女術士!”

阿拉斯塔狠狠地瞪了一眼遠處的伊萊登,要不是她剛才搗鬼,自己早就斬了這恐懼領主了。

被金髮猛男死死地瞪著,伊萊登露出嫵媚的笑容,甚至還朝對方來了個飛吻。

&nua~”

雖一語未發,卻勝似刀劍,阿拉斯塔氣臉色漲紅,強烈的噁心感襲上心頭,他恨不得一拳將伊萊登給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