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何出此言吶?那小子不過是仗著有張角在背後為他撐腰,要不然的話,早被劉續他們給弄死在哪個旮沓裡了!”

蘇雙聞言一愣,他連忙轉頭看向甄儼,暗道,這甄家的二公子可是個厲害人物,從小就飽讀詩書,師出名門,城府極深,做事從不率性而為,他一但動身,都會給甄家帶來鉅額財富,加之背後的甄家又是財大氣粗,走到哪都是二世祖的待遇,何曾這般對一個小人物另眼相看過。

“你呀!可看見人家朱涵剛才的舉動了?若換做是你的話,你能否與文丑相談甚歡?”

甄儼微微搖了搖頭,哪怕是一個笑容都盡顯大家風範,看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就是拉攏人心的手段嗎?文丑武藝不凡,換做是誰,都會拉攏一番的吧!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蘇雙眼中的精光一閃,打著哈哈回道。

“你可知那朱涵多少歲?”

甄儼卻是不這麼認為,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邊輕聲說道:“今年他不過才十七歲,敢問你十七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在下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跟隨家中的商隊去過兩趟草原了!要說人情世故的話,他朱涵或許懂得一點,可若說到手段的話,那他還差得遠呢,單從他對韓家下手這裡就可以看出一二,此子雖手段頗多,但還是差一點火候,不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等韓家緩過勁來後,有他好受的!”

蘇雙那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雖是談笑之言,可讓人聽著卻總是透露著一絲絲地冷漠,彷彿認定朱涵很快就會被韓家給收拾掉似的,他覺得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純屬不智。

“呵呵,你從中山趕來經縣見我,所為何事?”

見蘇雙並不想在朱涵那種小人物身上過多的浪費時間,甄儼也不再繼續跟進,隨之扯開話題問道。

“世人皆知二公子你酷愛白馬,這就巧了,在下與世平剛從草原進得一批駿馬,雖然在這個冬天吃不飽有些掉膘,但在下敢保證,只要好好地餵養幾個月,這批草原駿馬絕對各個膘肥體壯,是難得的良駒。”

一談到生意,蘇雙頓時變了個人,只見他兩隻小眼睛盡是精芒四射,開始給甄儼闡述他手上這批馬的好處。

“哦?那你何不等餵飽了它們,再拿來賣我?”

甄儼可不相信蘇雙的鬼話,自從這蘇家與張家各出了蘇雙與張世平這兩個經商天才後,其底蘊在這十餘年內迅猛積攢,雖然這兩家對外面還是直言他們是甄家栽培起來的,可以往的統屬關係已經漸漸變得淡薄起來,但要想跟甄家掰腕子,或許還不夠格。

“哪能要二公子你的錢吶?這批馬不過三十餘匹,不值什麼錢,權當我與世平送給二公子你的新年禮物。”

這年月尋常的馬都得三四萬錢一匹,若是戰馬的話,那更得二三十萬錢一匹,而蘇雙準備送給甄儼的就是這上等的白色戰馬,放在外面少說也值得三十萬一匹(想要找到毛髮顏色統一的戰馬很費力氣),三十餘匹就是一千多萬錢,也就是一千多金,足以賣下一大縣縣令的錢財,在蘇雙這裡卻只是送人的禮物,若是讓朱涵知道的話,他又得感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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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人更氣人了。

“呀?蘇雙你這禮物可夠貴重的啊!讓在下如何能收入囊中?”

甄儼聞言後,眼中罕見地產生一絲波瀾,隨後打趣道:“你就這麼送給我了,不怕回去讓張世平怪罪於你?”

“哪能啊?不就是三十匹白馬嗎?大不了多跑幾次草原就賺回來了,世平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再說了,二公子你家大業大,稍微露點湯水出來,就夠我們喝的了!”

蘇雙搓著手,一點都不肉疼自己剛才送出去的上千萬錢,至於為何不說錢,那也是因為甄家太有錢了,跟他們談錢的話,到最後自己或許就只能得到一個市場價,與其出力不討好的來見甄儼就為這點好處的話,那他何不就在幽州把這些馬給賣了,何必要一直養到冀州呢!在他看來,他們兩家與甄家的關係擺在那裡,自己既然送了禮,那人家肯定要回禮,不然有失大戶人家的風範,而且他蘇雙不談錢,就等著甄儼主動跟他談,而且蘇雙最後的那句話也是表明了他想從甄儼手中找點事情做的意思。

“哦?你們蘇家與張家這些年在草原上也應該賺了不少!怎麼?還想著開闢另外的商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