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覺得,這幫和尚壞心眼也是蠻多的。

想要獲得劍宗掌門位置,必須得是個入了劍典,修習道統的純正之人才對,然後這些和尚們呢,自己沒辦法明目張膽搶奪,就這樣暗中染指了。

蒼州的遺蹟需要幾大宗派一同前往,那說不定,這些宗派的許可權大小,也相應有所不同。

和尚們推舉出個屬於他們的劍宗掌門,目的就很明顯了,就是為了吞掉遺蹟中屬於劍宗的那個份額。

「你明明可以不說的,將身份隱瞞下來。」

蘇誠道,他望向荊遊,目光很是複雜。

「大家都很排斥別派的道統,你難道不知可能引發的後果嗎?」

他不知道為什麼,別說現在了,就算一萬多年前,正道昌盛的時候,大家也是故步自封的,將本家絕學捂的死死,半點也不讓他人去學。藲夿尛裞網

就算自家宗派內部,都分出了什麼外門,內門,親傳,核心的……身份不同,所能夠修煉的法訣都有不同,還有不能洩露的禁令。

簡單點講,就是他們對於門戶之見看得很重,不僅不讓弟子們外傳功法,甚至不讓弟子去學別派的功法。

一旦被發現,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輕則廢掉修為,逐出師門,重則千刀萬剮,凌遲而死。

而這麼多年過去,大家非但是沒多少改善的,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就蘇誠所瞭解的形勢而言,各門各派都有因為弟子學了別派法訣,然後被掌門人瞬間斃命的事情。

像什麼禪宗啊,正一派,天工閣之類的,都曾做過。

哪怕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大家都被強橫妖邪壓制,急需力量,那也是這般的。

不夠純淨的自己人,大家寧可不要!

蘇誠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固執,但這已經成為諸多門派公認的一件事情了。

明面上,絕對是不允許看見弟子修行別派法訣的!

所以說,荊遊這個做法,相當具有風險。

甚至蘇誠都知道,要是此刻坐在劍宗宗主位置上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麼人,荊遊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因此,待荊遊展現這一切的時候,他是有些懵的。

「因為我知道,宗主可不是這樣個人,您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將我斃於掌下的,對吧。」

荊遊微笑道,卻是沒有任何驚慌表情。

「可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就這麼肯定我的品性?」蘇誠道,同時也站起身來,平視荊遊。

「當然!」

荊遊毫不猶豫,他觀察蘇誠很久了,發自內心就明白,蘇誠和其他一些劍宗弟子,是不一樣的,有種格格不入的氣勢。

他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不會有事情,這把值得一賭,與其等蘇誠自己發現,不如他自己就爆出來,這樣就算真的有罪過,那過錯也算得輕一些。

荊遊不會抱有僥倖心理,他不敢小瞧天遊子的眼光,這個老傢伙眼神可毒辣的很呢!

「確實如此。」

蘇誠沉默片刻,又上下打量了荊遊幾眼,這才道:「只要能確認,你對劍宗還有忠心,我就不會因為這樣事情,而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