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派過去試探試探,怎麼久久沒有回來。

黃誠心煩意亂,更是生出些許不妙來。

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

連真君都親口說了,那個人族雖然殺了赤殷妖主,但也只是機緣巧合,其真正修為,談不上多高。

不應該有能力,將他手下留那裡的,就算不敵,也能逃回來不是?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逃不回來,也能將訊息傳出,幫我們弄清那裡究竟是什麼情況。

可現在,事實卻和他心中所想有了偏差。

“你說……他真的隕落在那個低微人族的手底下了嗎?”

黃誠轉身,他望著前方虛空,淡淡詢問。

當即,冷笑聲傳來,“低微人族?怎麼……你自己就不是人族了?大家不都是一樣的人,你就這麼想當妖魔?”

話語傳出的同時,面前空間也是一陣扭曲,身穿碧色衣袍的人影,就顯現了出來。

他瞧著黃誠樣子,面若寒霜。

“不一樣的,我和他們當然不一樣。”

黃誠道:“他們只是僕奴,是血食,而我是得到玄化真君認可的!

他說我表現得當,就會被給予他的一滴精血。

你知道嗎?一尊元丹境真君的精血,是多少妖魔求也求不到的東西。

而我,就有這個榮耀,有這個資格!”

“精血?很重要嗎?就為了這,你背棄了心中的信念,連當年師父的話,也不放在心上了?

師父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你這番諂媚,搖尾乞憐的模樣,怕是會從墳裡爬出來,把你拽下去一起賠他!”

碧衣中年的面色,愈來愈冷。

“不,怎麼會?師父看到我如今,過的這般舒坦,也會開心的。”

黃誠道,他不把碧衣人的話放在心上,“你說我諂媚,搖尾乞憐,可待在玄化真君門下,有什麼不好?

要不是有幸跟了真君,在這樣的天地裡,在這等妖魔遍地的地方,我早就隕落了,就算僥倖活了下來,也不可能突破道基。

哪裡像是現在啊!

蕭幽……師弟啊,當年,我們都在師父膝下的時候,他可時常誇過你,說你最有希望繼承他的衣缽,甚至有機會得到部分正一派的傳承,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可現在呢,這麼多年過去,你也不是就只堪堪抵達道基境界,而我早就在道基中期浸染多時了,等這次立下功勞,道基後期也不在話下。

這般大的差距,因為什麼?

就是因為,你沒全心全意幫真君做事,明明師弟你天賦比我更好,要是和師兄我一樣做法的話,你早就道基圓滿了,就算是成為元丹境的大人物,也是可以期待的事情。”

“和你一樣做法,是指跪伏在妖魔手底下麼?

還有,不要叫我師弟,我沒你這樣的師兄。”

碧衣人,也就是蕭幽,他一臉厭惡表情。

“嘿,不認師兄我?這麼多年,要不是我替你遮掩,你真以為玄化真君不會發現你這正道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