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不久前,他是想趁著七彩飛鳥和老道士激戰,陷入昏迷時候,而逃竄的。

只不過每一次都失敗了,害得必須從頭再來。

這歸根結底,就是赤殷在他身上下了暗手,一旦有什麼歪念頭,身上就會長出虛幻翎羽來,將身軀束縛住。

現在來到此方洞府,赤殷閉關修養之後,情況倒是好了很多。

比如現在,他動了殺赤殷這個七彩飛鳥的念頭,也沒有激發暗手,但蘇誠相信,一旦來到她身邊,有什麼不良念頭的話,肯定會生出事端。

所以要對付飛鳥精,就必須得把身上的限制給去除掉。

眼前這群人,看樣子謀劃赤殷娘娘不知多久,他不信會沒有去除暗手的法子。

但,蘇誠這話一出,包括石恆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怎麼著,你們要違背血誓嗎?說好的互幫互助呢!”

他笑著,目光幽幽。

還是石恆,他沉默片刻,從懷裡掏出一方形玉塊,遞給蘇誠。

血誓立下,是不可能反悔的,所付出的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只能按照約定做,但願這一位是真的站在他們這邊吧。

蘇誠將方形玉塊捧在手心,而後,不過瞬間功夫,他便看見,自己身上有虛幻的彩色翎羽浮現。

這些羽毛從軀體脫落,然後飄蕩半空,又彙集在一起,附著在方形玉塊上面。

蘇誠也覺得身軀一輕,體內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好似有什麼東西,直接破碎了。

這算是擺脫七彩飛鳥的束縛了嗎?

蘇誠心底不禁揚起笑意。

這些人還是有著水平的,之前他試過很多次,都無法解決體內桎梏,還好跟上來了,有這番機緣巧合。

按理來說,沒了枷鎖的情況下,想要逃走那就相當容易了,在赤殷閉關養傷的時候,憑他的能耐,自然可以有多遠跑多遠。

只不過,現在血誓已經立下,他也不能夠光受好處,不辦事,得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他們逃脫才行。

“暗手已然解除,這下少主可以和我們一起走了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這次,就真不知要等什麼時候了。”

石恆這般道,他望著蘇誠,哪怕雙方已經立下血誓,他面對這人,卻也還是緊張。

“不急不急,你們確定,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大群人只是練氣淬神,真能和道基相比?”

蘇誠有些不大放心,修行之道,基礎三境差別不是非常大,但抵達道基,就相當不一般了。

面對之下的人物,幾乎呈碾壓的局面。

石室中這些人,雖然可說隱藏了修為,比在白天時候,所展露的要高一些,但也沒有質的變化。

也就是一個道基也無。

“早年間,我曾得到個陣法,能讓大家互相配合,發揮超常之力,這裡幾十個兄弟姐妹,加起來普通道基都不是對手,赤殷娘娘現在深受重傷,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們各種機關法器也準備不少,應該是夠用的。”

石恆目中滿是堅定,無論成不成,他都只能放手一搏了。

而蘇誠聽了這話,則是嘴角抽搐,是……機關暗器,我領教過了,之前那個元魄丹,也把他折磨不輕,那隻魔神的影子,實在不想再看見了。

不過……元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