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哪怕現在知道郎海還活著,而且就在襄州,也無濟於事。

畢竟難以見上一面。

而且,陸正陽更擔心的是,郎海會認不出自己。

南境戰爭的那次,解救出來郎海在內的四十多名戰士之後,很多戰士都因為負傷太嚴重而給了一筆撫卹金就遣還回家了。

後來,回到京州後,陸正陽也曾打聽過郎海的下落,只知道郎海不過是兩年的義務兵,只因當時邊疆戰事嚴重,兵力稀缺,才被迫上了戰場。

要知道,那個時候還真可謂是全民皆兵,否則的話,就憑當初雲州四大家族的林家,怎麼著也不可能在軍部混到一個那麼高的職位。

還不是因為參加了一次南境戰爭,才得以功勳加身?

陸正陽從回憶裡剝離出來,放下手中的資料,問道:「郎海現在在哪兒?」

襄州這麼大,比雲州還要大一倍,要想找到郎海,可謂是大海里撈針。

況且,招標會的公司名單,是趙威霆自己選的,受到邀請的這些公司和家族,會不會來參加暫時還兩說。

與之,趙威霆似乎早就有了答覆似的,當即說道:「我已經讓市場部的人聯絡過大海哥的公司,招標會前一天,我就會和大海哥見一面。」

說到這兒,趙威霆也有些唏噓,嘆口氣道:「大海哥為人熱情,正義,善良!當初參軍因為年齡的原因,當兩年義務兵都是國家放開了條件,畢竟那個時候,南境戰事告急,當兵撤掉了年齡限制。」

「但哪怕如此,大海哥還是因為負傷嚴重,早早的退出了戰場。」

「但我至今忘不掉,如果不是大海哥替我擋下那一炮,恐怕被俘虜的人,就是我了。」

說到這兒,趙威霆的眼眶都有些紅了,眼神中更是閃爍著光。

「說起來,大海哥這個人的身上,像是藏著什麼魔力似的,我也是頭一次見,肉身能夠抗下炮彈的,一般人被炮彈的餘威轟到,就算不死,也可能面板大面積的灼傷,至少也得是個重度殘疾,可大海哥竟然只是右腿被炸傷。」

「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陸正陽只是笑笑

趙威霆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還沒有真正見識過武道中人的實力有多強。

氣機修煉高深者,別說抗下炮彈的傷害了,就是正面接下一顆炮彈,都不是難事。

當然,陸正陽其實心裡也不相信,修為高深者真能抗下炮彈,但是陸家古卷當中,就是這麼記載的。

過了幾天,招標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正如趙威霆所說,招標會的前一天,郎海受邀前來。

這天,陸正陽早早離開宋家,來到趙威霆的公司,在辦公室裡坐下,等著郎海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年紀約莫在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昂首闊步,除了步伐有點跛以外,走路仍然猶如帶風一般。

能夠看出,氣息沉穩,實力不凡。

這人正是郎海。

都不等趙威霆起身相迎,陸正陽已經激動的站起來,說道:「郎海,好久不見!」

聞言,郎海微微一愣。

他大概是真的一時間沒能認出陸正陽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眼前這人,是當年南境戰爭的時候,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且受過自己指點的陸正陽。

他不由得咧嘴一笑。

十多年過去了,當初那個毛頭小子,在戰場不要命似的大殺特殺的陸正陽,如今早已成長為龍國的當世戰尊了。

郎海自己對當初那段經歷,其實早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