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喬梁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副……副署長?

怎麼突然就成了副署長了?

喬梁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頭一回聽說警務部還有正副署長這個說法!

「周署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喬梁訕笑著問道。

實際上,他話裡有話,就是在問周敬朗沒必要當著城主大人的面就不敢說實話,哪來的正副之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只是幫周佳楠寫份證明,拿著證明去監獄裡讓許峰簽字,有那麼難嗎?

誰知,他這話一出口,周敬朗倒是還變了臉色,有些不高興了。

「喬公子,我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這個事不歸我管,再者,我剛上任,對雲州不熟悉,你找我辦事,會不會有些太著急了?」

說完,周敬朗看向鄭志揚,無奈道:「城主大人,這位喬公子是我們平州那邊有名的企業家,聽說也是你們雲州這邊喬家的少爺。」

「一開始我確實答應他辦事,但在那之前,我也沒想過雲州這邊的情況這麼複雜,所以……」

「沒事沒事,不用解釋,我知道他。」鄭志揚笑呵呵的說道。

旋即笑眯著眼,打量了一眼喬梁。

北區喬家,南區許家,向來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大家族。

一來,喬家和許家都是經營廣告生意,只不過喬家比許家要早幾年入行,因而在廣告行業立足的時間比許家久,算得上是雲州的老牌家族。

但是許家是後起之秀,家族底蘊和實力又比喬家強,確實在某些方面,兩大家族爭得是有來有往。

前幾年也鬧出過好幾次的經濟糾紛,他最近這段時間調查許家的情況,也有所瞭解。

二來,剛剛在房間裡和周敬朗談話,要他在雲州好好輔佐陸正陽這個新任署長,只要周敬朗做的好,他絕對有辦法把周敬朗調到其他城市去,而且還能升職。

對於周敬朗而言,平州和雲州,都不是他想立足的城市。

唯有京州,那才是真正的官場浮沉。

既然城主大人說有辦法把他弄到京州去,自然當不當雲州的署長也就無所謂了。

但現在,他在嚴格意義上已經不算是雲州署長了,因而也就沒法提喬梁辦事,可是又不能瞞著城主大人,便將這事和城主大人交代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話是交代完了,兩人出來後,發現喬梁和周佳楠沒有離開,竟然還在門口。

這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鄭志揚並不覺得尷尬,反而還覺得喬梁似乎有些利用價值。

根據周敬朗的介紹,喬梁在平州確實大大小小算是個青年才俊,較為出名的青年企業家。

正因如此,年輕人嘛,小有成就之後,難免就會有些眼高於頂,心浮氣躁。

不論是許世昭還是喬梁,都是一種貨色。

跟他們這種在官場上浮沉半輩子的老油條,沒法比。

就光是養氣功夫,就不及他們的千分之一。

也是因為這個道理,鄭志揚想到如今許家被查封,喬家算是雨後春筍,正是生根發芽的好時候,要是真任由著喬家發展起來了,不加以控制,說不準又是下一個許家。

也是時候,該讓陸正陽的這把火,好好的燒燒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