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若蘭對司馬剛真是無語到極致了。

瞧瞧司馬剛這話說的,彷彿他口中那個風采照人的當世戰尊,就是說得他自己一樣。

那一臉的驕傲和自得,就差做成標籤貼在他的臉上了。

司馬若蘭畢竟是個內門子弟,雖然從小也見過司馬世家這些外門子弟們練功,但她向來對此不感興趣,哪怕是司馬剛在她面前展露一點真功夫,引得滿堂喝彩,在她這裡,也最多就是一對白眼。

她不由得擺擺手,不想聽司馬剛的去一睹什麼所謂的當世戰尊的風采。

她現在只想回家。

況且家中老爺子生病,現在正是彌留之際,等著見他的寶貝孫女一面呢,因而她哪有閒工夫跟司馬剛在這裡浪費時間?

但是,司馬剛可是武痴,興致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再者,司馬剛也一直好奇陸正陽的實力究竟有幾何,難得看見陸正陽動怒,又難得看見陸正陽追兇,這都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他自然不想錯過。

砰!

正想著怎麼說服司馬若蘭留下來觀摩觀摩,順便也好讓司馬若蘭改變對陸正陽的看法,突然一聲爆響從醫院裡面傳了出來。

咔啦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像是經歷過一場猛烈的爆破一般,伴隨著無數聲驚恐的尖叫,只見一道身影,像是一塊石頭,以拋物線的形式直直的破窗而出,一頭栽向地面。

頓時,摔的慘不忍睹。

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濺射的滿地都是。

「嘔……」

饒是司馬若蘭這種在醫學院裡已經見過屍體的人,看見這種場面都忍不住想吐。

司馬剛同樣是瞳孔皺縮,抬頭看了一眼那破裂的視窗,眉頭深深皺起。

醫院裡殺人……

哪怕他知道陸正陽的身份,可是這未免做的也太直白了一些吧?

就不怕引起市民的恐慌嗎?

與之,幾分鐘前。

江州人民醫院,十六層,特護病房。

陳耳朵躺在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繃帶,臉色無比的難看。

陳耳朵是他的外號,只因其在江州的灰色地帶名聲很響,靠著一雙拳頭和行事狠辣,硬生生的闖出了一番名堂。

關鍵是這個名聲響是響,但是臭的很。

只不過陳耳朵同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曾經一個人一把刀,硬是跟三十多人追趕了十條街,最後刀都砍得斷刃了,仍是一身虎膽,不畏不懼,憑藉著肉身,殺出一條血路,最後哪怕沒力氣了,都用嘴咬下了兩個人的耳朵。

因而,陳耳朵的外號就這麼打響了。

經此一戰,他也是在江州的圈子裡受盡了崇拜,不少勢力向他丟擲橄欖枝,其中自然就有黃東旺。

當然,顯而易見的是,陳耳朵最終是投靠了黃東旺,也憑藉著一身膽量和兇狠手段,贏得了黃東旺的賞識,成了黃東旺手底下的親信之一。

這一下子,陳耳朵更加出名了。

可以說,在江州的灰色地帶,也算是半個呼風喚雨的人物。

但是,現在,不僅斷了一條腿,腰上也被狠狠紮了兩刀,要不是命大,恐怕早就橫屍街頭了。

可哪怕是保住了性命,也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躺在醫院裡,不知道要躺幾個月。

關鍵是,耽誤事啊!

這一次可是他盯上了一塊地盤,只要能搶下來,絕對能霸佔江州至少一半的勢力,到時候在黃東旺的面前也更加有面子。

可惜,投入的精力雖多,最終的結果卻差強人意,不僅手底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自己也成了這副樣子。

可以說,得虧現在黃東旺沒在江州,要不然黃東旺要是知道這回事,還不得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