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陽這麼說,司馬世家的人不由得欣喜不已。

司馬剛是個武痴,因而若是陸正陽能到江州一敘,倆人私下裡還能切磋切磋武藝,交流交流經驗,人生一大快哉。

想必,陸正陽的到來,對於江州而言,也是一件蓬蓽生輝的事,也正好讓他們司馬世家藉著東道主之宜,賠禮道歉。

反之,城主大人倒顯得有些失落。

一來,陸正陽離開雲州,相當於雲州失去了最有利的援助。

哪怕陸正陽嘴上說著離開雲州,還有沈誠這個雲州商會會長在,統籌整個商圈的事,用不著陸正陽親自安排。

但是沈誠畢竟是個外人,之前又遭受過雲州商圈大大小小世家豪門的排擠,心裡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萬一,哪怕只是萬一,沈誠藉由針對商圈,不還是將雲州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況且,他雖為雲州城主,位高權重,但卻未必能在沈誠面前有什麼話語權,而唯一能管得了、說得住沈誠的人,也就陸正陽而已。.

驀地,便見城主大人無奈的笑道:「罷了,既然陸帥心意已決,鄭某便也不好繼續挽留。」

「只是,若有機會,還請陸帥常回雲州看看。」

「自然。」陸正陽點點頭。

說完,陸正陽便兀自朝著前方走去,在拐角處停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沈誠早就發動了車子,等了好久了。

陸正陽上車,坐在副駕上,後排坐著王若雪,一臉的緊張,看著陸正陽上了車,這才慌忙欠了欠身,緊緊的握著陸正陽的手。

問道:「正陽,怎麼樣了?」

壽宴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陸正陽送鐘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甚至,她也是親自赴宴,只不過陸正陽沒讓她進去,一直讓她留在車裡罷了。

正因如此,她可是眼睜睜看著一群黑制服的人查封了許家,又眼睜睜的看著雲州署長許峰的下屬們,一臉不忍的將冰冷的手銬,拷在了許峰的手腕上。

這麼說,許家完了?

王若雪心裡仍然是擔憂不已,說道:「我剛剛看見奶奶,姑姑,姐姐她們一臉不高興的離開了許家,到底你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你和城主大人,還有那三個人說了什麼?」

陸正陽笑笑,搖搖頭,沒有解釋。

只是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結束了,許家已經為他們犯下的罪,受到最嚴重的懲罰了。」

聞言,王若雪緊皺的眉頭舒緩起來。

但心裡,卻始終無法放鬆。

起先,知曉許家竟和馬金虹這種欺男霸女的惡人狼狽為奸,並且想利用王家的時候,她的心裡也是充滿了憤慨。

但轉念想想,這些恩怨糾葛,若是得不到停息,就會沒完沒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過息事寧人。

就算了吧,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