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躲到員工休息室,才能喘一口氣。

她穿不慣高跟鞋,又忙碌了一晚上,雙腳快要沒有知覺。

還沒安靜一分鐘,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砸響,“沈朝陽!出來!”

認出這是帶她們的大姐的聲音,朝陽連忙把鞋穿好,拉開門問:“靜姐,什麼事啊?”

“這位客人說她的手錶不見了,你拿了沒有?”

朝陽認出丟失東西的客人正是她最後一個送過酒的客人,有不少人看著,朝陽的臉皮發燙,“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手錶。”

女客人卻想也不想地指著她的鼻子說:“怎麼不是你,除了你沒有外人進過我們的房間,我看過了,你進去之後就沒有了!”

“我真的沒有拿……”朝陽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指指點點,主動退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檢查一下。”

“你當我傻嗎?哪有人偷了東西還放在身上的。”

她們的目光,和語氣,像是篤定了手錶一定是朝陽偷的。

沒見過這種陣仗,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冤枉,朝陽既不安又畏懼。

她想說可以調監控,對方見她還不承認,直接扯住了她的頭髮。

頭皮上尖銳的疼痛讓朝陽不得不順著她的力氣低下了頭,她想拉開對方的手,對方卻加重了力氣。

“還不承認是吧?想讓我把你扒光了找嗎?”

“別,不是我。”

朝陽漲紅著臉,眼淚被痛出來,但周圍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上前幫她一下。

她感覺頭髮快要被扯下來一把了。

趙懷西是這時候來的,他很快從靜姐口中得知了情況。

“陳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他和抓著朝陽頭髮的女人講話,陳小姐應該是認識他,很快鬆開手。

朝陽捂著頭髮,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趙懷西和陳小姐在不遠處交談。

不知道聊到什麼,趙懷西朝她這邊看過來一眼。

這一瞬間朝陽心生希望,趙懷西幫她說句話就好了,哪怕就一句。

靜姐戳她一下,“哎,別怪我沒跟你說,那位陳小姐脾氣不好,你要是跟她反著來,以後有你苦頭吃。”

朝陽抹去眼淚,看著她和另外一個過來看熱鬧的員工,看出了她們眼中看好戲的神色。

“難道不是我做的,我也要承認嗎?”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陳小姐閒得無聊冤枉你?”

靜姐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正好趙懷西和陳小姐說完話過來,朝陽只得息聲。

趙懷西打量她狼狽的臉,“是不是你去給陳小姐的房間送的酒?”

“是,但我送完就走了。”

“看吧,我就說你這個員工,嘴不是一般的硬。”

陳小姐當著趙懷西的面,收斂了一些,但依舊趾高氣揚。

朝陽的眼眶通紅,卻沒有哭了,她直直地望著陳小姐,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緊。

“我也不是缺那點錢,她這態度太讓我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