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寧就知道他這段時間沒事找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她掐著自己,才沒讓真實的表情漏出來。

在段其舟看來,啟寧沒什麼拒絕他的理由,殊不知這陣子始終被啟寧騙著。

「這……太突然了吧。」

他靠近,啟寧往後退,忽然被他抓住手臂。◥..▃▂

「不突然,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我以前是對你不太好,但那是不瞭解你。」

啟寧很想問他現在就瞭解了嗎?

她沒問出口,想躲開他的禁錮,「你先放開我再說。」

段其舟不依不饒,「就今天給我個答覆吧,你看我們兩家也認識,你完全不用擔心。」

他越靠越近,不太好聞的酒味鑽入啟寧的鼻腔,啟寧別開臉推他,「你喝多了。」

段其舟就是想趁機親啟寧,要不是啟寧不老實,他還要按著她,否則他還能嚐點甜頭。

啟寧意識到他想幹什麼,抬腳對準了他脆弱的那處,就差一腳踢上去了,他卻痛呼一聲跳起來,撒開了啟寧。

一個菸頭從他身上掉下。

段其舟被菸頭燙到了。

他捂著後脖頸,看向扔菸頭的人,又是賀顯,他沒忍住語氣很衝:「你幹什麼?!」

賀顯站在男廁所門口,一貫的冷淡神色,卻彷彿多了分危險的暗湧,「你擋到垃圾桶了,沒丟進去。」

垃圾桶確實在段其舟身後,可段其舟不認為賀顯真的是想扔菸頭沒扔進去才丟到他身上。

火星燙到皮肉,雖然很快就被抖落,段其舟還是感到一陣刺刺的疼,他不敢碰了,怒氣跟著往上漲,「你故意的吧?」

賀顯走過來,把地上的菸頭捻熄了扔進垃圾桶。

「我一直在這抽菸,是你沒看見我。」

段其舟的確沒看見,他一來就奔著啟寧來了。

說賀顯是故意的吧,段其舟也找不到理由,稍微冷靜下來,啞巴吃黃蓮了,「那你也沒提醒一聲。」

賀顯毫無感情地說了句抱歉,往他脖子後面看了看,「還是去找服務員找點燙傷膏吧。」

啟寧也鑽空子跟著說:「是啊,我看好像燙掉皮了,你快去找點藥塗塗,再不行去醫院吧。」

雖說段其舟是個大男人,但也就是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被菸頭燙到的疼也很明顯,他沒心情顧上啟寧,面色不虞地走開。

看他走了,啟寧鬆口氣,心裡覺得段其舟活該,順勢看到賀顯,她猶豫了,他好像不會幹隔了老遠扔沒熄滅的菸頭這種事。

想了下,還沒問出口,倒是賀顯先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你……」

啟寧剛說一個字,臉頰被賀顯捏住,他左右看了遍,聲線沉沉,「他親到你了?」

原來是為這個。

啟寧只能小幅度搖頭,「沒有,你菸頭扔的及時。」

賀顯收回手的動作看上去另有一番不滿,「我聽到他跟你說了什麼,你到底什麼打算。」

「我跟你都能好好說話,原諒他又有什麼大不了的?」